还钱?
这甄老三莫不是在搞笑吧。
李初像看傻逼一样看着甄老三,这家伙,莫不是来挑事的?
“这位甄兄,此话和解?”
甄老三指着李初:“你,难不成你还想私吞了不成,这是我们家族的钱,不是你的,你还不快将这些钱全部交出来。”
“我何时从你们手中拿过钱?又拿过多少钱?”
“姓李的,你不要不知好歹。”甄老三还欲骂,沈胖子连忙从人群中拖住了甄老三,捂住了他的嘴,将甄老三送回了人群中。
然后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向李初道:“李指挥莫要误会了,我们的意思呢,是指着连晋,从我们我等家族中,抢走了不少银钱,我们如今这连晋已死,我们只想将这笔银钱给追缴回来,还望李指挥卖我等面子。”
说这话时,沈胖子内心也是发苦,大家伙这个主意,在沈胖子赶回去之前,就已经一起商议好了,而且这笔钱,确实是要追回来,所以沈胖子也没什么意见。
只是,有点后悔,当初杨康在自己手里,自个儿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将杨康直接还给了李初,若是此时杨康还在自己手中,再提起这件事时,这李初定然会碍于杨康的安全,不得不得答应。
同时,这件事情也是来试探李初的态度,若是其愿意与大家同修于好,那么这件事情上就一定会退让,就算不能拿出所有被连晋手刮去的钱,也能拿回大半。
若是其不愿意,那么这襄城县,大家伙可就得好好认真的考虑一下与这李指挥的合作方式和态度了,一武夫,能成何大事?
李初笑了。
合着你们真当自己好欺负啊。
这才刚平稳襄城县,就准备骑自己头上了,我就这么好欺负?
连晋把你们治的服服帖帖的,你们大气也不敢吭,唯一的造反还是严家唆使,结果还反被人设计吃的死死的,就差全族团灭了。如今你们倒好,帮你们除掉了连晋,救了你们的性命,不感恩感谢也就罢了,还跑来这里,气势汹汹的跟李初要钱?
连晋在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来要钱?
李初冷眼看着他们,道:“那你们说说,我得该给你们多少钱?”
“算你识相,我们算过了,连晋从我们手里夺走的银钱,总数有四十三万六千贯,你只需要还我们四十三万贯便好。你现在就拿出来,反正你们人多,等下给我们送到我们各家去。”
甄老三一副吃定了李初的模样,他这一开口,沈胖子也愣了,跟看傻逼一样看这这甄老三。
人群中其他人也被甄老三这幅牛逼的模样给惊到了。
就在甄老三以为李初会乖乖听话时,李初拔出了腰间的绣春刀,对着甄老三的脖子,手气刀落,甄老三那颗脑袋飞出去时,眼睛还是睁着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摔倒在地。
这家伙,李初受够他了。
就是这一刀砍的有点不太好,这脏血溅了李初一脸。
将绣春刀收回刀鞘,抓起身后的披风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呸,还不忘在他的尸体上吐一口吐沫。
见过傻逼的,没见过这么傻逼的,见过脑残的没见过脑残到如此地步的,官兵围攻望月楼的时候,怎么就没见弄死这个傻缺东西,非得要自己出手,脏了一脸的血。
沈胖子惊呆了,来的这群五个家族的人也惊呆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李初会一句招呼都不打就动手,就算李初不肯妥协,也不敢就这么直接跟大家撕破脸皮。
“你……”
沈胖子此时想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你们,跟连晋的恩怨如何,我管不着,你们跟他的事,也别来找我。如果你们真觉得我李初是一个好让人拿捏的人,那你们就尽管放马过来吧。”
李初向身后一个士兵吩咐了一句,没一会儿,就有士兵将严叙等几人押了出来。
“是严家老太爷。”
“还有严家的老四严志。”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几个,交给你们了,你们怎么处置,我管不着。还有,明日卯时正,你们五个家族,各派一两个能做主的人,来县衙议事,哪家要是不来,或者来晚了,就别怪我李初对谁不客气了,滚!。”
将严叙几人踢到衙门阶梯下后,李初就带人回了县衙正堂,末了又派人去县城中找几个账房过来,地窖中的银钱数额太大,士兵们没几个会数数做账的,想得到具体的银钱数额,还得要靠这些账房,而且不仅仅是地窖中的财务,等李宣、宁荣归来后,那郑、张二家也亦有许多财务要清点。
沈胖子等五家的人,见到李初已经回到县衙内后,也只好收敛了甄老三的尸体,押着严叙等人回了望月楼,再行商议如何。
襄城县九大家族,已经被连晋直接清扫一家,还余下八家。
这八家中,郑、张投靠了连晋,如今已经被李初派人过去查抄了,严家通敌,此时估计也应该被余下的人瓜分了,如今的襄城县,也只剩下了甄、秦、吴、钱、沈五家。
看这样子,这剩下的五家,似乎好嫌这亏没吃够啊。
甄家!
颍昌府提点刑狱司的校尉甄端,便是出自于这个甄家。
如果这甄家还继续如这甄老三这帮狂妄自大的话,李初不介意让襄城县余下的五家变成四家!能掌控在自己手里的人,才敢用,而不能掌控的……。
没一会儿,士兵就找来了几个账房先生,被带到了地窖下,清点这些财务。
同时,李初又命人带个口信给镇守在襄城县东门的陈祖,让其今晚格外注意,尤其是东边那边的动静,一旦有什么情况,及时来报。
襄城县只有东、南两个城门,南通姜店镇、汝坟镇,而东则可以去颍昌府,也可以一路北上,禁军要过来,只有从东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