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耶律思刚进到前殿时,正在品茶的赵顼立刻站了起来,并且把赵颜也拉起来笑道:“小王与三弟冒昧来访,还望公主不要见怪!”
只见耶律思上下打量了赵顼几眼,却对赵颜连看都没有看,然后又对赵顼露出一个笑容道:“赵世兄不必多礼,你我两家乃是世交,更何况你们更是夫君的朋友前来探望也是尽了朋友之义,请赵世兄随小妹一同去看一看夫君吧!”
耶律思话中虽然说的客气,但是表情却显得十分冷淡,甚至连贵族间的客套都免了,直接请赵顼和赵颜去探望张仁先,这明显是想让他们快点探望快点离开。
对于耶律思的不友好,赵顼并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好笑的和赵颜对视一眼,结果发现赵颜现在也是满脸的郁闷,这让赵顼也禁不住心中好笑,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耶律思会这么讨厌赵颜,不过却知道对方之所以不待见他们兄弟,全都是因为讨厌赵颜,而不是讨厌自已。
接下来耶律思在前面引路,赵顼和赵颜在后面跟着,很快就来到公主府内宅中的一个院子,当他们兄弟进到这个院子里的卧室时,刚好看到张仁先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微微的闭着,好像是在睡觉。不过当赵颜和赵顼进来时,张仁先立刻就睁开了眼睛。
“呜~”看到赵顼和赵颜两人进来,张仁先立刻眼睛变得通红,他早已经认定自已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肯定全都是因为大宋做了手脚,而且他把整个出使过程仔细的想了许多遍,最后觉得自已很可能是在赵顼为自已送行的宴会上中了招,所以现在看到赵顼这个罪魁祸首,自然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可惜他却不知道,真正把他害成这样的人却是赵顼旁边的赵颜。
不过可能是张仁先见到赵顼太过激动,结果很快他就感觉自已陷入一片癫狂之中。而在耶律思和赵颜他们眼中,只看到张仁先刚才还在睡觉,结果一睁眼就开始发狂,不但眼睛通红,而且全身都在颤抖,同时嘴里发出一种类似野兽的嚎叫,听起来十分的痛苦。
耶律思看到这里,当下叹了口气对赵顼道:“赵世兄来的真不巧,夫君竟然在这个时候发了狂,说起来夫君的病情好像越来越严重了,听说以前只是每天发作一次,但这段时间变成了一天两三次,而且发狂时间也越来越长,真是让人担心。”
耶律思说到最后时,脸上也露出一种楚楚可怜的表情,甚至眼角还溢出几滴泪水,不过旁边的赵颜却是暗中不屑的撇了撇嘴,傻子都能看出来这个郑国公主对张仁先根本没有任何感情,这时候还假惺惺的流眼泪,看来女人还真是天生就会演戏。
“公主不必太过悲伤,想当初仁先兄出使我大宋时,那是何等的神采飞扬,我们兄弟也被他的才华所折服,可没想到这才一别数月,仁先兄竟然染此重病,不过本王相信仁先兄吉人天相,日后肯定会慢慢的好起来的!”赵顼这时急忙出言安慰道,只是他的话却是连鬼都不会相信,以张仁先现在的样子,别说是恢复了,能够不恶化就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唉,希望如此吧!”听到赵顼的安慰郑国公主立刻停止哭泣道,同时眼睛中的泪水也消失无踪。对此赵颜实在有些看不下去,无论是赵顼还是这个耶律思,两人明明都对张仁先的死活毫不关心,可偏偏要做出关心的样子,实在是假的要命。
“大哥,既然仁先兄刚巧发病,我们也不好再打扰,不如改日再来拜访如何?”赵颜实在不想看赵顼和耶律思的表演,另外耳朵里听着张仁先的嘶吼,总让他有一种负罪感,所以恨不得马上离开。
赵顼今天来探望张仁先也只是为了让人挑不出礼仪上的毛病,现在已经见到对方,再加上整个公主府又只有耶律思这个女子当家,也不方便招待他们,于是也就对耶律思告别道:“三弟说的不错,小王与三弟带了些补品,就劳烦公主收下,我们兄弟这就告辞了!”
耶律思也不想和赵顼、赵颜呆在一起,特别是赵颜,虽然对方刚才一直没怎么说话,但耶律思总感觉对方好像是在嘲笑自已,所以听到赵顼的话后也没有挽留,当下把他们兄弟二人送出公主府。
不过就在耶律思刚把赵颜和赵顼兄弟二人送上马车,忽然只见一个尖嘴猴腮的家伙大模大样的走了过来,而耶律思看到对方时,立刻娥眉轻皱,脸上露出一种厌恶的表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