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银钱到位,那产婆也好,医女也好,都是格外的尽心。只是落胎却是违禁的。她们在有本事,也弄不来全部的药,只能让知书出去购买。
知书担忧被人认出来,特意换了男装,小心翼翼的分别在几家药铺中买到需要的药物。
知书心里紧张万分,担忧娘子的身体受不住。且又因为这落胎之药是违禁的,所以格外的紧张,以至于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知书从最后第一家药铺出来,就遇到了墨童。只是墨童瞧见知书这样一身装扮,就没有上前招呼。跟着她走了几步,就觉得知书今日特别的怪异。于是暗中留了心。
结果发现知书接连跑了几家药铺,每次都是买几种药物,墨童就察觉到不妥了。于是找人暗中跟着知书,自己则跑去了药铺详细的问问清楚。
其实知书的这番做法根本就没办法隐藏本意。
落胎之药是违禁之物,可那个深宅大院弄不到这个,所以药铺的掌柜伙计都精明了,听到那几种药物,就知道是用来落胎的。还特意没将药材混在一起。
墨童来问,人家本来是不愿意说的。可惜墨童大方,身上的银钱不少,在银钱的作用下,人家直接就告诉墨童,这人购买的是落胎之药,虽然抓的是不同的药方,可是显然是用来落胎的。
墨童听到这话,手脚冰冷。一个箭步就冲出了药铺,直接奔回了揽月楼。
他肯定这药不是知书要用的。
自从心仪知书之后,墨童就越发的注意知书,这丫头格外的守礼,绝对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能差遣知书来买药的只剩下大娘子了。
这落胎药是给谁用的,如果是大娘子吩咐的。只有两个人选。一个就是大娘子自己,还有一个就是刚刚返家的小娘子。无论是哪个,都是够令人惊悚的了。
上次依枫约见方致远。墨童也是在场的,自然听到了大娘子说的那些话。小娘子执意要嫁给自家郎君。所以即使这个药是给小娘子使用的。那么如今也关乎这郎君的事情。所以必须汇报。
“郎君、郎君”墨童从进了揽月楼就开始呼唤方致远。
等上了二楼,方致远已然立在门口处瞧着墨童。见到墨童上来,方致远轻皱眉头,冲着墨童吼道“鬼叫个什么?我听见了。”
墨童一脸的惊慌,急忙凑到方致远面前。“郎君,出大事了。”
方致远再度皱眉,怒视了墨童一眼,随后抬脚进了房间“说说看。若不是大事,你就会出大事了。”
墨童心中一惊,随后努力的扯了个笑容,小心的将门关好,随后又凑到了方致远的前面。
方致远嫌弃似的后退一步“有什么话就好好说,这番做作作甚?”
墨童吞了下口水,没有理会方致远的说法,又再度凑近。“郎君,我在外面瞧见了知书。”
方致远一扇子打了下来,直接敲在了墨童的脑袋上。“胡闹。看见知书也叫出大事了?”
“哎呦!”墨童鬼叫一声,随后及其委屈的看着自家郎君。他还没说完呢?郎君怎么下手如此之快。
“郎君,瞧见知书是没什么?只是知书换了男装。跑到药铺去抓落胎药这就是大事了。”墨童揉着脑袋,委屈的说道。
方致远的手中的扇子突然跌落。知书去买落胎药。难道是依枫有了身孕,却要落掉胎儿。
方致远的心瞬间寒了下来,一双凤眼眯了起来,整张脸都挂满了冰霜。
墨童缩了脖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郎君如此的愤怒。
郎君自小掌家,其中的艰难,外人难以知晓。就是因此,郎君平日总是可以压制自己的脾气。这几年。墨童从来都没见过郎君发怒。即使之前郎君被大娘子气成那个样子,都没有这样的表情。
墨童有些胆颤。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郎君”
方致远一眼扫过,墨童吓得缩了脖子闭了嘴。
方致远阴寒着一张脸。转头往向窗外。他虽然没这件事情激到了。可马上又想到了其他的问题。
知书去买药,这个药到底是谁用的。是依枫还是依琳。
他在唐家还有人在,之前依琳大闹,引得很多仆妇赶了过去,怀孕的事情自然是隐瞒不住的。
当然,方致远也知晓了依琳身怀有孕的事情。
在联想到之前依枫曾经找他说过关于婚约的事情,方致远马上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