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枫的怒气突然暴涨,这都是什么人啊,睁眼说瞎话。再说了白氏上次小产是唐家的关系么?明明有了身孕却不敢声张,还要出门交际。结果在外面被人冲撞了,回到唐家的时候都已经晚了,这也能怪唐家。
“我苦命的弟弟啊?白家郎君,按理说这些话我不应该说,但既然你们不顾情面在我双亲的灵堂上说这些事情,那我也不想在兜着瞒着了?当初妾母不顾自身有孕,硬要出门交际被人冲撞了,等返回唐家的时候我那苦命的弟弟已经没了。若不是因此,唐家怎会至今无后成了绝户。”依枫突然站了起来大声的说道。
依枫在帷帽的遮掩下抽泣着“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们唐家可曾怪过妾母,不但请了程大夫为其诊治,之后还山珍海味的补养妾母的身子,让在场的各位评评理,我们唐家可曾做错?如果白家觉得这也叫做作践,那我们唐家就无话可说了。”
“再说了,妾母身子娇弱,绝对不是身体不健康,这个可以请程大夫作证。妾母是自从上次小产后一直忧心,想要为唐家在添血脉,若不是因为如此,我们唐家怎会对待妾母如此之好。”依枫说话的声音不大,却可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既然白氏喜欢装,那就让她继续装下去好了,可绝对不能让白家将污水倒在唐府的头上。
依枫这样说,白氏也没办法反驳,难道她还要说自己从来都没有忧心过,难道她都不曾想要在为唐家添个血脉么?
况且当事人都知道,白氏到底是不是身体虚弱。如果真的要强硬往唐家灌罪名,依枫不介意请个大夫来当场为白氏检查一下身体。
“哼,按照大娘子的说法倒是我们冤枉唐家了。”白秋冉冷笑道。
“冤枉是说不上的,本来就是无事。白家郎君,先请祭拜!”依枫扯了扯嘴角,露出嘲讽的表情,可惜外人却是看不到的,她带着帷帽,遮住了清秀的容颜。
忠伯也紧跟着说道“两位郎君既然是前来吊唁的,还是先行祭拜吧!”
这话忠伯说的非常的生硬,让人马上就能反映过来忠伯的态度不佳。是啊,任谁家摊上这样的事情都会态度不佳的,本来就算不上正经的亲戚。这刚进灵堂就闹出这样的事情,好似人家虐待妾室似得。其实说唐府虐待妾室或者是仆人,人家真的是不会相信,毕竟唐老爷及夫人是有名的大善人。每年都会洒出大把的银子修桥铺路,造福乡里。
白家两位郎君无法,只能先行拜祭,等之后想在找机会和自家妹妹攀谈几句的时候,白氏已经被城嫂强行带下去休息了。
而白家号称书香门第,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同白氏相聚的请求,俩郎只能无功而返,在做打算。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自从听说唐老爷出事之后,他们就开心无比,想着自己家终于可以出头了。唐夫人是什么样的性子他们早就从妹妹那里听说了。没了唐老爷,想拿捏住唐夫人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结果他们还没高兴两天,就听到唐夫人也吞金自尽的消息了。
这下两位郎君可就坐不住了,真是天助我也。唐家除了妹妹就只剩下两个小娘子了。这唐家还不成了他们白家的囊中之物了。
他们马上递了消息给妹妹,没想到得到的消息却是唐大娘子竟然提出掌家。双方商定了一下,准备在灵堂上给唐家难堪。就用白氏体弱为借口,至少要敲出一大笔银钱出来,否则绝不甘休。
而白氏也表示会提前派宋娘出来接应他们一下,顺便在串好词。
结果白氏突然发现忠伯一家回了唐家,马上就觉得此计不妥,想找人送消息给两位哥哥,却没能如愿。因为忠伯返回后,内院和外院的几乎没了交集。而宋娘熟悉的几个仆妇都被城嫂挪了位置。
这次依枫真的是冤枉她了,白氏真的不是想闹事,她想让宋娘出去递个消息给哥哥们,让他们取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