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自己又不是演艺界人士,还就是靠这接连不断的事件吸引眼球。
索菲娅都肯定他的做法:“差不多就行了,她那个走秀还有三五天开始吧,每年一次很盛大的,你露个面就可以回来了,说好过来陪我的。”
易海舟唔,却嘴硬:“别触霉头说这种话,我办事呢。”
索菲娅真的呵呵:“其实这不就恰恰说明你是多么重视这份感情,才小心翼翼的保护着不要被破坏,我明白了,注意安全啊。”
易海舟挂掉电话,车厢里面就陷入了一片寂静,但是也不尴尬。
因为特蕾莎抱着手臂在副驾驶一声不吭的打盹。
易海舟就专心开车,为了掩人耳目,他在帕黎租了辆也是最普通的两厢小车,直扑法西兰中部一座小城。
其实算特蕾莎回来处理手尾,彻底搬到东南亚去生活。
这里没给她留下任何幸福美满的回忆,全都是暗黑技能点。
所以让她单独回来是几乎不可能的,甚至连现在夜色中的行驶,她都不想抬头看外面:“关掉导航的声音,我不想听那些地名。”
易海舟照办。
不像当初他和索菲娅横穿法西兰那么一路游玩,五百多公里的距离一口气抵达山间小镇时候已经半夜,距离著名的海边佣兵小城还有六十多公里。
特蕾莎就是躲在这里,遥控指挥环球力量的雇佣兵业务部们,去经营世界各地的猎人游戏场所。
易海舟还是一如既往的保持警惕,万一这是个圈套把自己带过来自投罗网呢。
先把车停在半山腰的公路边观景台,取出望远镜和卫星地图熟悉街道地形。
这种乡下小镇没有什么夜生活,到这会儿已经大多寂静黯淡一片,偶尔还能听见狗叫声。
但华丽的欧式古典建筑,轻而易举就能吸引亚洲游客来。
托大航海之后全世界掠夺积累下的底气,二战后欧洲大陆的恢复要简单快捷得多。
好比棉北那样一穷二白的地方,就算和平来临,也要花费很大力气跟时间才能建造出辉煌。
华国现在的样儿只能说是奇迹。
以前的易海舟根本意识不到这种差别,现在他有点明白了。
不过刚觉得还是该带只夜视仪来,就听见副驾驶的女声:“整个镇子我不跟任何人打交道,更不会有埋伏,信不信由你。”
易海舟讪讪的收起望远镜开车:“我以为你睡着了,靠边停着看看嘛。”
特蕾莎冷笑:“还不就是不相信。”
易海舟坦诚:“对啊,我已经把整个家庭都展现给你,足够信任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驶得万年船,希望你能理解,毕竟你怎么想只有你自己知道,我是从来不敢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特蕾莎沉默下:“我也……是。”
下山绕进镇子里还有几公里,她终于讲述了下来龙去脉:“全体下沉以后,关于你和武贞香的信息并不难找到,特别是顺着志愿者这条线,可以很清晰的接近你们,所以我确认我自己肯定不会被你发现,就过去看看,我也不相信你会停手,实在是这几年我也被绷得太紧,如果先遇见其他人,可能我的心态就不一样,偏偏是武贞香这种没什么脑子的人,让我前所未有的放松,呆着呆着就突然觉得,我为什么还要继续纠缠在这摊子破事上呢,我已经可以开始另一段人生了。”
易海舟也沉默下:“恭喜你……其实我也是,流浪着到了那种与世无争的地方,呆了几个月也觉得开始另一段人生……可直到遇见沉船岛那个猎人游戏杀掉了黄玉莲的父亲,才明白无论躲到哪里,总有各种各样的问题会来破坏,所以那就干脆我自己多做点,庇护住那个地方,让大家能享受这种人生。”
特蕾莎指指前面:“右拐,可以把车停在那个地方,不要开进去,我装了个绊发雷在院子里面。”
易海舟笑了:“我也喜欢这样。”
特蕾莎肯定不太熟悉易海舟的作战细节,挑挑眉毛看他眼没说话,张开双手示意下没有任何东西,推门下去摁动古朴院门墙柱上的密码电控锁。
嘎吱吱滑开的门,肯定好些日子没动过了。
易海舟下车锁门的时候,还是把自己的枪包拎出来挎肩头,更顺手摸出沙漠勇士提在手里。
这让特蕾莎又多了分讽刺:“原来你比我还胆小,好歹我敢独自一人去东南亚。”
易海舟不以为意:“我还不是一个人偷偷到环球力量的院子去刺探过消息。”
其实这黑黢黢的院落里,还真有点瘆人。
就如同走迷宫般,在杂草丛生的石板草坪上绕着走过,避开了可能有的绊发雷。
前面就是一栋两层石砌小楼,颇有田园气息的农家小院。
特蕾莎却指指旁边的地窖:“让你来的目的之一,就是把我这个前夫处理掉。”
有点毛骨悚然的阴测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