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说着就抬手搂住她的肩膀跟她慢慢往前走着,李小阮突然变的特别乖巧。
“别因为霍总病入膏肓了就害怕,你嫁过去之后把他一埋,你应该也能分一笔遗产呢!你想啊,得到这笔钱,你得多少年不用奋斗啊?你这辈子就不用再工作了,穿金戴银,想干嘛干嘛,外面那么多小白脸,随便你开心找哪个都行,反正咱们有钱嘛,对不对?”
“这……”
李小阮还没想过这么多,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慎得慌,不过想到可以得到一笔丰厚的遗产,她还是有点心动。
“哎呀!我怎么忘了?他在我怀孕的时候已经把所有财产都放到我跟心悦名下了。”
“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他不止这些的,他还有很多豪宅豪车,你随便选,姐姐替你做主啊。”
“……”
李小阮懵了,向暖一向是那种很正经的人,突然这么跟她说话,让她有点接受不来,还让她有点浑身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姐,霍总到底什么病啊,那么严重吗?”
李小阮一头冷汗,悄悄问向暖,还偷偷地看了眼霍总。
霍总站在后面根本没把向暖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脸色的确有点差。
“这我不能跟你说,但是这个人我反正是不打算跟了,我这年纪轻轻的要是死了老公,那传出去多难听啊?多不吉利啊,以后还有哪个男人敢娶我?我得趁早为自己打算,不过只那么不一样,你反正又不在乎这些的,哦?”
“啊?我,我……”
李小阮又回头看了看霍澈,突然想哭,然后低着头就跑。
向暖的手慢慢的又放回口袋里人,然后扭头很看不上的眼神看了霍澈一眼,大步往里走。
霍澈被她气的够呛,心想,你走那么快有什么用?你也失忆了吗?
工作人员已经收拾完准备下班了,然后向暖硬要工作人员给他们办手续,但是按理说应该先进行调节的,向暖说不需要,霍澈便也很配合的说了声:“现在就给我们办离婚。”
“那,那,二位的结婚证,有关证件可都带来了?”
向暖二话不说,从口袋里将两个红本本拿出来,这下,霍澈脸色立即变了。
向暖扭头看着他,一副,怎么样?
工作人员打开那两个结婚证看了眼,然后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头,还恐慌着不知道怎么处理的时候,结婚证突然被人截胡。
霍澈将证件拿在手里,气的有点胃疼,脸色特别难看:“不是说我们在爱尔兰结的婚吗?”
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在爱尔兰办的结婚手续。
原来只是个骗局?
他们根本就是在这儿结的婚,只是怕他当初会离婚才会说什么是在爱尔兰结的婚吧?
霍澈突然心里就有些窝火,那些自称是他兄弟的人,还有眼前这个,在醉酒的时候嘴里喊着他,说爱他的女人。
他们都在骗他?
哈!
“是啊!”
他们从什么时候又开始没有信任了?
“那这是什么?”
霍澈生气的举起来结婚证在她眼前质问。
“这是什么又怎样?不就是办个证吗?”
向暖双手环胸,反过来质问他。
“向暖,你别太过分!”
霍澈真的是被她气到了,以前真没觉得她说话能这么惹人生气。
“我过分?我再怎么过分能比得过你过分吗?啊?我跟谁生孩子了?你个渣男!”
向暖看他脾气大,自己更上火,也不管这会儿有几位工作人员还在,直接开骂。
“你骂什么?你跟我走!”
霍澈一手拿着结婚证一只手抓着向暖,后来向暖不配合,他索性把证件装到口袋里,然后将她扛了起来。
“霍澈,我要跟你离婚!”
向暖拍打着他的后背喊着。
离婚?
哈!
直接将自己的车子打开,把她塞进后座去,然后不等她爬起来就自己也跟了进去:“你敢再乱动一下?”
“你敢再乱碰我一下试试!”
向暖也威胁他。
霍澈稍微往前,向暖立即跌倒在座位里,然后气呼呼的抬腿就踹他。
“你往哪儿踢?”
霍澈立即躲开,却是刚从这边离开,向暖就打开了脑袋边那扇门,什么都不管就往自己车那里跑。
霍澈转眼看着,她鞋子都跑掉了,到了自己车旁看了眼那只鞋,然后又看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够,干脆上车,光脚开车更舒服,哼!
向暖开着车就走了,霍澈也叹了声,随即想起那两个结婚证来,然后又拿出来看了眼,接着便又进了民政局一趟。
晚上向暖根本吃不进去了,脑子嗡嗡的响。
从昨晚到现在,从天上到地狱。
后来心悦睡了,她便躲在屋子里抽烟。
反正别的事情也不想干,发现抽屉里还有烟,就开始抽起来。
他竟然真的去了民政局,他到底几个意思啊?
还有那个李小阮,是他招惹去的?
向暖越想越心烦,失忆了的霍总,她真的完全猜不透他的心思了,想着,用力抓了抓自己的头发,难受的要命。
等半夜里,有辆车子回家,她就坐在窗口静静地看着,随后想了想,然后看向自己卧室的门板。
——
霍澈去了趟厨房,之后便上了楼。
看着主卧那扇紧闭的门板,他不自觉的就走了过去,不过……
他轻轻地拧了一下,竟然反锁了,所以他又轻轻地松开。
不知道她此时睡了没有,但是心里清楚,这会儿大概还气的难受,听金姐说她晚饭都没吃。
霍澈又回了原来住的那间房间,向暖在窗口也能听到他那边的响声,却是没有力气去看,去问,去赶。
只是听到他那边的门一落了声,心里就开始难受,眼睛里也开始热乎乎的,总感觉有眼泪就要跑出来,她努力克制,却还是眼冒金星,然后只得用力的抽烟,让烟火气将那些不好的情绪,委屈的情绪全都逼退回去。
他们怎么可以对彼此说出那么不负责任的话来?
然后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就这么回来了?
昨天晚上还死都不回来,就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又想通了?
可是他给她造成的困扰,却是迟迟的,不能让她忘记。
就像是被烫伤了,怎么能轻易的,那个伤疤就好了呢?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谁也不知道,究竟要到哪天,那么大的一块疤痕才能彻底的消失不见,也或者,永远都不能了。
为什么一个失忆的人,能让自己这么生气。
无声的环境里,终于有了一声叹息,然后床边缩在沙发里的人用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将长发全都弄到后面去,眼泪掉下来之前她才又低了头,只余下烟蒂闪烁着点点猩红。
不知道是几点,房间里有了一丁点的声音。
昏暗的光线里,床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题外话------
心悦:爸比回家是为我么?
作者:这,是的!
心悦:那他为什么半夜给妈咪发信息,却不来陪我?
作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