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励去找了向暖,果然如霍澈说的那样,因为温之河在,所以故意损了温之河几句,被向暖直接丢到自己办公室里,门一关,立即甩了脸子:“你说话不能客气点?”
“我怎么跟他客气?你都结婚了他还不放过你。”
“我们是工作伙伴,谈论工作而已。”
向暖只好又跟他解释一边,不过也是冷冷的没什么耐性。
“哼!说得好听,你可以保证你只是把他当工作伙伴,他能保证只把你当工作伙伴吗?”
气的向暖对他说:“以后禁止你再到我们公司来,说,到底来干嘛的?”
——
向暖下班后回到家还有些郁闷,一来是被向励在公司搅合了一顿有点烦,二来是因为向励突然说要旅行结婚,这件事他只跟霍澈还有她说了,也就是说,连同向平渊跟周诺现在都不知道,以她对那两个人的了解,他们肯定不同意什么旅行结婚的,至于单家就更不用说了,从一开始单家就那么讲究排场,他们俩就那么走了,那还得了?
心悦自己举着奶瓶高高的,喝着便往妈妈那里走,向暖这才回过神来,先将她的奶瓶从嘴里拿出来,然后把心悦抱到腿上才让她继续喝。
心悦的睫毛也是很长很黑的那种,喝奶粉的时候仰着头眼巴巴的瞅着向暖,像是对向暖很好奇,向暖看着她那双无邪纯净的大眼睛也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你这小丫头看什么看呀?
“阿暖,今晚你跟霍总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吗?”
“今晚爸爸要过来,准备几道爸爸喜欢吃的菜吧!”
向暖想了想,今天是周五,按理说霍宾白都会今天晚上过来看孙女,顺便留下吃饭的。
“好的!”
金姐答应着又去了厨房,厨师那边是有霍宾白喜欢的菜色的菜单的,所以赶紧的准备着。
向暖抱着心悦一会儿,心悦喝完奶后她的心情便也平静了些。
向暖也是后来才发现,孩子可以净化心灵。
每次看着心悦那双黑溜溜的,天真的大眼睛,她就总觉得,这真是世界上所有的奇珍异宝都比不了的小东西啊,真的是绝世珍宝。
心悦喝完奶之后把奶瓶举了举往向暖的嘴边,向暖下意识的躲着,心悦就笑,还妈妈妈妈的喊着,向暖越躲她就越是往向暖的嘴里塞。
不久家里有车子缓缓的开进来,听着声音,向暖抱着心悦站了起来,看到是霍宾白的车,霍澈的车也在后面,这父子俩,竟然出奇的一致,向暖看着他们差不多时候停下车,爷俩还见了面,心里有些小感动。
其实这一年多霍宾白更是难熬,他最怕的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虽然他从来不提,但是从那阵子他三天两头来看心悦向暖便猜测,他在想念自己的儿子。
好像长辈们对于亲情都很会隐藏,但是,这种感情无论怎么隐藏,都是深埋在心的。
向暖把心悦放下来,柔声提醒她:“去找爷爷吧!”
谁知道那爷俩结伴而来,心悦还是先抓住了爸爸的裤腿,然后对着爷爷傻笑了一下,便又跑到霍宾白腿边抱着他。
霍宾白低头看着她笑了笑,把她抱起来举高高一下,然后又踏实的抱在怀里:“我们心悦几天不见又变漂亮了呢。”
霍澈有点伤心的看了眼自己的女儿,直到向暖走过来,他的注意力才被转移。
“爸爸来了!”
向暖上前打招呼。
“嗯!你今天下班好像挺早。”
霍宾白也跟她说着话。
“公司的事情处理完我就回来了,没有按时上下班。”
向暖回他。
霍宾白答应着,抱着孙女走在前面,向暖被霍澈在后面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看的她有点羞臊,忍不住回敬他一眼:“干嘛?”
“姨妈走了没?”
霍老板在她耳边小声问了句。
向暖……
“没呢!”
向暖说完就走了。
霍澈跟着她后面无奈的叹了声,真的没?
他觉得这件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向暖陪着霍宾白坐着,霍宾白抱着孙女坐在里面问了声:“听说你弟弟要结婚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谢谢爸爸,不过向励今天跟我说想要旅行结婚呢。”
向暖回到。
其实举行婚礼这种事,真的太麻烦了。
可是这是大部分人一辈子只一次的活动,其实该重视,不过如果当事人有更好的选择……
所以向暖没有阻止向励。
“旅行结婚?你爸爸跟你阿姨能同意?”
霍宾白抬眼看着她问道。
“他们大概是不会同意的,但是向励的性子,一向是他们也管不了。”
向暖解释道。
霍宾白理解的点了点头:“你们这些当儿女的,我们做父母的一向是没办法,不过依我看,这场婚礼要是不办,单家那边大概是要不高兴的,得罪单家就不值当。”
向暖听着也点了下头,很认可。
“是这样的,单家一直很注重排场,从他们俩打算结婚到现在,都一直希望风风光光的,最好人尽皆知,不过我弟弟跟弟媳却是不喜欢那样,所以,如果能两全最好,做不到两全的话,我们尽可能的折中一下也是好的。”
向暖回来的路上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是了,能让单家尽可能的满意最好。
“嗯!你这个想法是对的!”
霍宾白知道向暖一向是不太用人担心的,听了向暖的打算后他更是放心了些。
“阿澈你也多帮着向暖,这些事情你当姐夫的,该替他出面就替他出出面,很多事情,多说说话就过去了。”
霍宾白又对霍澈说道。
霍澈在旁边坐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人搭理自己了,竟然是叫自己干活,不过他还是“嗯”了声,答应下。
向暖转眼看他一眼,就发现他邪魅的目光也盯着自己,不自觉的挨着他那边的半张脸有点发烫,又移开眼。
后来刘雅萍也来了,家里立即热络了起来。
晚饭的时候刘雅萍问霍宾白:“霍老板,说真的,你这算不算囚禁?”
霍宾白看她一眼,似笑非笑的:“刘女士何出此言?”
“吴秋曼啊,都被你逼的自杀了!”
“我以为别人会信,但是你至少是相信她是在作秀的,没想到你竟然也这么以为。”
霍宾白看着刘雅萍慢吞吞的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刘雅萍看他略带失望地眼神,不自觉的抿了下嘴唇:“不是!那她这么大年纪了还拿命跟你开玩笑啊?”
“要么离婚,要么就安静在家呆着,等她什么时候自己想透了,我也懒得管她。”
霍宾白丢下这么一句话,端起酒来抿了点。
向暖跟霍澈在这件事上作为小辈,都不轻易插言。
“离婚?她当然不会离婚啦,她跟你这么多年,一直打造的都是好女人的人设,如果一下子离婚了,那她脸往哪儿搁?”
刘雅萍又问。
“所以她既然还想要抱有霍太太这个头衔,又怎么能什么委屈都不受?”
霍宾白也问刘雅萍。
刘雅萍想了想,然后叹了声:“还是不说这事了,你自己心里早就有了主意,至于吴秋曼那个人,是死是活的我也懒得管,你自己不觉的膈应就行,现在,我来宣布一件,对你们来说可能是喜事的事情吧。”
她突然放下筷子,颇为郑重的。
向暖跟霍澈都忍不住盯着她,霍宾白问了声:“要跟巧玉父亲复婚?”
刘雅萍到了嗓子眼的话就那么硬生生的卡住,生气的看着霍宾白:“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