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正午,云氏连饭都没吃就匆忙的返回京城,还带走了尚在病中的秦致宸。
一路上她默默垂泪伤心欲绝,把半醒半睡的秦致宸吓得不轻,一个劲儿的追问发生了什么事,不想云氏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却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
不知道是太过担心云氏,还是自身体质好,秦致宸反倒没那么难受了,打起精神对云氏嘘寒问暖自,为哄她高兴不惜逗趣自黑。
见他如此孝顺,云氏既暖心又伤感,轻轻的抱住了这个当了她十五年儿子,实则是她外甥的孩子,眼神渐渐变得坚定。
母子俩的离去,在云妤的意料之中,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甚至大方的赏了奴仆们一个月的月俸,喜得奴仆们跪地磕头,让她的心情更好了。
徐大勇从外面回来,见奴仆们喜气洋洋的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得知他们得了妻子的赏,心里也很高兴,于是带着特意为妻子买的礼物来到了正房。
他是云家的上门女婿,是云父在世时亲自为云妤挑的。那年他从一个小小的伙计一跃成为云家的女婿,不知道招来多少同伴的羡慕嫉妒。
可是上门女婿不是那么好当的,虽然云父很信任他很看重他,让他成为了铺子里的掌柜,但是也防着他,真正拿主意的还是云父自己。
云父一死,云家的田产铺子悉数归了云妤,从此云家的一切就掌控在了云妤手中,他这个掌柜就是名头好听,看似风光罢了。
好在徐大勇从来不介意,一心一意帮助云妤打理生意,从来没有想过夺权,因为他爱这个女人爱到了骨子里,在她面前卑微到了尘埃里。
“妤娘,啥事让你这么高兴?”看着坐在梳妆台前哼着小曲妻子,他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将装有翡翠镯子的礼盒打开摆在了她的面前:“这是银楼刚到的,你看看喜不喜欢。”
云妤瞥了眼,冷淡道:“色泽寡淡不顺眼,退了吧。”
徐大勇看了眼她手上更家寡淡的镯子,神色黯然:“留着吧,说不定哪天就看它顺眼了。”
“嗤!”云妤笑的一脸讽刺,起身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水头上佳的翡翠镯子,接着就是一松,“啪”的一声镯子掉到地上,应声而碎:“不顺眼就是不顺眼,毁了才不会碍眼!”
徐大勇的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几乎站立不住。
云妤却无心留意他的情绪,嘴角勾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你不是问我为什么高兴吗?今日姐姐来了,她已经知道我换子的事了,可是她选择了站在我这一边呢,你说我该不该高兴?”
徐大勇猛地抬起头,震惊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