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道要糟,赶紧走过去哄人:“娘,黑鱼滑溜腥味重,处理起来太麻烦了,我心疼您怕您受冻才哄着二婶熬汤底,不是您熬的锅子真的不如二婶。”
林秋娘将信将疑:“真的?”
秦笑笑急忙点头:“真的真的,比真金还真,不信您去问爹,爹可不会骗您!”
秦山正好从屋子里出来,听到这话随口问道:“你们要问我啥?”
林秋娘倒是想知道她和赵草儿谁熬的锅子好吃,抢在秦笑笑的前头说道:“你闺女说我熬的锅子不如二弟妹熬的好吃,你说呢?”
“哈哈哈哈,这不是和尚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么。”秦山没有发现闺女疯狂的对自己使眼色,大笑着说道:“你熬的锅底最多叫汤,二弟妹熬的才够味儿。”
一旁的秦笑笑捂脸,她爹真是个坑女的憨憨!
“行行行,你们父女俩就嫌弃吧,以后要吃热锅子自个儿熬去!”林秋娘很冷静,没有跟他们吵吵,丢下这句话就面无表情的走开了。
秦山挠了挠头,一脸茫然:“闺女,你娘咋了?”
秦笑笑叹了口气:“爹,这几天咱俩勤快些,把洗衣刷碗的事儿都包了。还有娘指东,您千万别往西,别的我就帮不了您了。”
说罢,她放好小马扎和鱼线就去了灶屋,将那些海货收拾出来,该洗的洗该泡的泡,再将米洗净下锅,老老实实的煮起饭来。
傍晚,二房的灶屋里传来了一阵阵浓香,引得狗子们在门口探头探脑徘徊不去。大房这边也准备好了七八样菜肉以及米饭,直接从后院端去了二房的堂屋。
秦笑笑抱来两坛酒,一坛是桃花酒,一坛是乌酒。她给苗老太婆媳仨以及雪丫和自己倒了桃花酒,又给秦老爷子父子仨倒上乌酒,就围着沸腾的锅子热热闹闹的吃开了。
结果吃到一半,在外面浪了半个月的大宝就回来了。看到鲜香四溢的锅子,他兴奋地嗷嗷叫,端了把椅子坐下来,抄起放在边上备用的筷子大快朵颐。
赵草儿早就不待见他了,看着他这副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破口骂道:“兔崽子,你还舍得回来,老娘还以为你冻死在外头了!”
大宝一口气喝下半碗酒,嬉皮笑脸的说道:“你儿子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要是冻死了老天爷都可惜。”
说罢,他一只手往锅子里捞吃的,一只手在怀里摸了摸,在赵草儿喋喋不休的骂声中,掏出一叠厚厚的东西“啪”的一声拍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这是啥?”赵草儿的注意力被这叠纸样的东西吸引住了,随手拿过来打开,下一刻一巴掌重重的拍在了大宝的背上:“臭小子,你去打劫钱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