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一整排过去的,楼下店面的位置被当成了客厅。
孟广厦大刺刺的坐在泡茶位上开始烧水,而孟奇文跟高璇两人则是开始准备做年要用的东西。
旁边的邻居此时也都围了过来,孟广厦从口袋里掏出林知命给的白壳烟散烟。
“这是什么烟?”有人问道。
“这你们不懂了吧?白壳烟,那都是内供的。”孟广厦得意的说道。
“那可牛逼!”周围人纷纷说道。
“这两位,是谁??”有人注意到了林知命跟姚静,不由问道。
“这我可得跟你们介绍一下了,这是我姐的孩子跟儿媳妇,这是个知命,这个是姚静!”孟广厦介绍道。
“原来是孟凝的孩子!”周围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当初孟凝跟家里闹僵的事情大家都是知道的,也知道孟凝跟家里已经几十年没来往了,没想到这时候竟然会出现孟凝的孩子。
“知命,这些都是咱们一个生产小组的,几十年前我们还是小孩的时候就住在这个地方,那时候住的都是木屋,后来木屋拆了,我们才建了这房子!”孟广厦跟林知命说道。
“你们好!”林知命笑着说道。
“你好!”
“你好!”
周围的人纷纷跟林知命打招呼,眼中带着好奇的神色,一来是因为林知命作为孟凝的孩子从未出现在他们面前过,二来也是因为林知命跟姚静两人都太好看了,两人身上还有一股超然的气质,让人一看就觉得两人不简单。
“都坐吧,喝茶!”孟广厦招呼众人坐好,而后拿出了自己平时都不舍得喝的茶,一边泡茶一边介绍着茶的来历,在众人面前装了一波。
大家对这一切也见怪不怪,笑着听孟广厦装逼,然后喝着价值几千块一斤的茶,仔细的记着这茶的与众不同,这样回头出去打工的时候可以跟工友吹嘘一下。
泡了一会儿茶,孟奇文拧着东西走了进来。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走吧。”孟奇文说道。
孟奇文在这里很有威信,他?一开口,所有人就都撤了,然后大家回到各自的家里头拿上做年要用的东西,跟着孟奇文往祖祠走去。
“姚静你就别去了,让你老公去就可以!我们在这里帮忙做饭给大家吃。”高璇对姚静说道。
姚静点了点头,带着林婉儿留了下来。
“这祖祠里放着我们老孟家祖师公的金身,每年的月半,年三十我们都得回来祭拜…”孟奇文一边走一边跟林知命介绍着做年的一些规矩,林知命一路认真的听着,没多久就来到了祖祠。
祖祠就是一个破旧的木屋,木屋就一个正厅,里面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桌子,桌子上放着各种贡品。
“知命,咱们在门头呆着就成,你外公进去做年。”孟广厦对林知命说道。
林知命点了点头,跟孟广厦一起站在祖祠前头的空地上。
这空地是后面铺的,水泥地面,面积很大。
村里来做年的许多人都站在空地上,彼此聊着天。
老人都在祖祠的正厅里忙活。
做年对于老人跟年轻人有着不同的意义,老人来这里祭拜,而年轻人更多的则是来这里交际,许多人都在外打工,一年也见不上一面,刚好趁着这时候见一见,认个人,留个微信啥的。
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姓孟的,来自于几百年前的同一个祖先,到现在分化出去得有数十支。
孟广厦在村里头还算是有分量,他站在空地上,立马就有人上来打招呼,一口一个孟老板的叫着。
孟广厦也十分豪爽的派着烟,然后跟大家聊一聊去年赚了多少钱,结交了什么厉害人物。
总结一句话就是吹牛逼。
林知命作为孟凝的后代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不过孟广厦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林知命在外地做事,并没有说太多,所以大家慢慢的对林知命也就兴趣缺缺了。
林知命一边听着自己舅舅跟人吹牛逼,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周围。
时不时的有鞭炮声响起,空气中飘荡着纸钱的灰烬。
就在这时,林知命看到不远处走过来了几个人。
这几个人来到祖祠外,许多人都迎了过去,将那几个人围住。
那几个人中为首的一个穿着休闲装,身材有些臃肿,头上也有点秃,他双手负在身后,脸上带着一种微微的傲意,不管周围的人说什么,他都只是微微点头,偶尔才张嘴说上几个字。
这人在大家的追捧之下,径直走入了正厅之中。
“这人是谁啊?”林知命好奇的问道。
“孟明远,县某局的一把手。”孟广厦淡淡的说道,“算是咱们村当官当的最大的了,每次回来都是全村人的焦点。”
“难怪!”林知命了然的点了点头,在化德县这样的小地方,某局一把手还是很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