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舒仅仅是说,以后跟着我干,吃香喝辣!
于是,众人老实了,也安心了!接着,卫舒一声令下,无数美酒、美食被士卒抬上来,大家开始庆祝。一开始,非卫家嫡系的人还有些拘束,可三杯酒下了肚,大家顿时放松了,整个大厅内充满了对美好未来的向往,对卫家的阿谀奉承之词。
卫显是卫家子侄中武艺最好的,在这些人口中,他成了有樊哙之勇的人。卫凯是卫家子侄中文才最高的,自然被人夸成张良之流。至于卫舒,那就不用说了,祖上的卫青大将军,就是他最好的榜样,人们惊奇惊叹的发现,原来卫舒有卫青的能耐!
拍,拍,拍,马屁如chao,拍得卫家人舒爽的如同榻上那最关键的几秒钟,整个飘飘yu飞,yu仙yu死,不知身在何处。
当卫家人被拍的晕头转向时,曹纯终于来到了!
士卒一天一夜之内,赶路二百三十里,其中有五十里还是冰雪覆盖的路面,不能说不神速。可是,曹纯却没有办法让他们多休息,因为战事马上就要展开!
在安邑城外,在司马家一个家将的带领下,他们休息了一刻钟,吃了点肉干喝了点水之后,立即朝安邑城东门杀去!
城外马蹄如鼓,城上的士卒怎可能听不见?他们立即涌上各自的阵位,拉弓搭箭,准备迎敌。可是,他们军队中能指挥四百人以上的军官全部去喝酒了,他们怎么可能有有效的组织?士卒们听着许多军候、屯长的命令,一会儿到这里,一会儿到那里,一会儿弯弓搭箭,一会儿烈火烹油,一会儿抬滚木,码礌石,忙得个不亦乐乎,却没有什么实质xing的效果。
终于,曹纯一声令下,两千步卒展开攻城。说是攻城,其实只是大家站在两百步开外,高举刀枪嗷嗷大叫,起来吓人,却没有什么实际效果。甚至,曹军连一面鼓都没带,没有鼓声,只有嗷嗷大叫的声音。
城上的士卒放心了,连攻城高梯都没有,这仗还怎么打?不担心了,他们向可怜的曹军,不免掬一把同情之泪,曹军,太寒酸了!
曹纯并不傻,他让这么多军队嗷嗷大叫却不攻城,其实这是一个信号。
当这数千人的声音汇聚到一起时,足足传出好几里地,城东那两个大院中的四百人立即开始行动。
他们涌出院子,在街上排好队伍,在为首之人一声令下之后,往城东瓮城和城墙上狂奔而去。jing锐,仅仅是动作和步调,以及他们冷冽的眼神中就能出,他们是当之无愧的jing锐!
到达瓮城边缘,为首之人领三百人杀上城墙,另外一百人则直奔城门洞子。
城墙上一阵大乱,郡兵疏于训练,此时又没有指挥,且还是被人从背后偷袭,他们怎么可能抵挡得住?
尤其是敌方为首之人,那人面目狰狞,大吼连连,手中一口刀,白光如匹练,刀刀夺人命,手下无一合之敌。只是一个接触,这三百人已经冲到城门楼上。杀散城门楼上的士卒之后,一百人堵住城门楼两边的入口,另外的人则冲向绞盘。
被击溃的郡兵一见,立即明白他们的意图,一个军候大吼道:“弟兄们,如果他们打开的吊桥,那一切都完了!跟我上啊!”
士卒们听了,忙大吼着跟了上去。可是地形狭窄,他们人多的优势体现不出来,被对方的jing锐堵住城墙,他们根本攻不上去,仅仅是留下无数尸体。
此时,城门楼上的绞盘“噶吱吱吱”的响声传过来,铁链子“哗啦啦啦”的声音随即传来,吊桥正在缓慢的降落。
那郡兵军候不由大急,狂吼着命令士卒冲击,却没有丝毫效果,郡兵们只能战战兢兢的在五步之外练气功,期望自己的目光能杀死对方!
城下,那一百曹军士卒冲入城门洞子,一通狂砍之后,已经准备好开城门。曹军军候让五十人堵住城门洞子,防止对方攻过来,他们余下的二十人,则奋力的卸掉门闩,拉开城门。
终于,吊桥“咣当”一声落了地,城门也在二十个士卒的努力下打开了。
远处的曹纯见了,大吼道:“弟兄们,入城之后骑兵分成百人小股,给我彻底击散敌军成建制的军队,步兵兄弟们,听郭淮指挥,给我杀敌!”
曹兵一声大吼,骑兵当先,步兵押后,往城门洞子里狂奔而去。
曹纯在距离百步的时候就大喊道:“郭淮,步卒听你指挥!给我好好表现,我给你请功!”
城上,放吊桥、开城门的那股曹兵的头子,抱拳道:“诺!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