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威林的话没说完,独孤寒一颗石头扔过去,他忙不迭闪身躲过。
齐妙见状,无奈的摇摇头,把手里的野鸡翻个面。
流虹瞅着高威林谨慎的样子,长舒口气,无语的过来帮齐妙做事。
独孤寒冷着一张脸,起身一步一步来到高威林身边,开始算他们之间的更老一笔账。
他们第一次见面,齐妙撒的那瓶春X药,今儿可算是破案了。
从哪儿来的,谁给的,“凶手”自己招认,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齐妙把流虹递过来的野兔放在火上,轻笑着闲聊说:
“高威林有时候还挺逗的。”
“嗯。”
流虹点头,应了一身。拿出匕首,在那只松鸡的身上,斜着划了好几道。
齐妙把椒面里兑上磨好的细盐,稍微搅拌一下,洒在松鸡的身上,喃喃又说:
“下次再烤松鸡,不用拔毛,把膛清干净,然后烀上黄泥即可。烧好之后扒掉黄泥,鸡肉蘸秋油,特别香。”
“嗯,知道了。”流虹再次点头,继续给野兔的身上划道儿。
齐妙看着他一脸拘谨的样子,好笑的摇摇头,说:
“你干嘛,这么紧张吗?”
“没有。”流虹依旧回答不多,但态度十分好。
齐妙轻笑出声,把勺子抹油,然后放在火上烧。油热,打进一颗野鸡蛋,瞬间就成型。撒上椒盐面,小心的给它翻身,香味四溢。
流虹瞅着瞪大了眼睛,还真没见过居然可以这么摊鸡蛋。
齐妙有点儿得意,扭头看着他,轻声的道:
“怎么样,香吗?”
“嗯。”流虹点头,眼神一个劲儿的盯着鸡蛋。
齐妙顿时觉得好无奈,不管怎么说,这幅身子,这张脸,都还算长的可以。
可这家伙跟她说话,除了“嗯”、“没有”、“知道了”,再无其他。
刚才还能侃侃而谈,偶尔还能逗一逗高威林,怎么这会儿就跟变个人似的,那么别扭!
把熟了的鸡蛋放进碗里,然后看着他轻叹口气,道:
“我说流虹,我就那么不招你待见吗?独孤寒在这儿的时候,我说什么你还能整句回答。这会儿他收拾人去了,我说了这么多话,你最多三个字回答。搞事情哦!”
“没……家主恕罪。”
流虹还想说“没有”,可怕她恼火,赶紧换了四个字。
“噗嗤——”
齐妙直接笑出了声,对他的这个反应,她也是醉了。不过倒也明白他为何这般。
能让独孤寒如此看重,本事、功夫是一部分,再有就是踏实、稳重的心,最为重要。
七虹算是独孤寒的王牌,这么大的摊子交给一个人,如果这人不守本分,那可就容易出事儿了。
如此看来,她的男人看人很厉害!
小妮子止住笑意,瞅着流虹的眼睛,挑眉说着:
“哎,能问你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
“家主请问。”流虹仍旧规矩的回答,没有任何逾越。
齐妙把手里剩下的椒盐面放回去,拍了拍手,说:
“你这眼睛……是天生的吗?”
“……”
流虹顿了一下,随后摇摇头,看着远房,喃喃的道:
“不怕家主笑话,属下从小是在狼堆里长大的。后来幸得主子垂幸,把属下带离了那里。”
呃……
这算是什么回答?属于狼人吗?
就在她不解的时候,流虹继续又说:
“七虹有门功夫,叫镇妖鬼录。这门功夫是老王爷给的功法,整个七虹,唯有‘黑’字辈的人才可以练。属下不才,去年炼成,眼睛就是炼成的依据。”
齐妙听了颔首,明白的点点头。看着他,想了一下,继续追问着:
“那黑炎呢?他还没练成是吗?”
“对。”流虹颔首,把烤好的松鸡拿下来放到一旁,将另外一只放上,继续又说,“他练到了七成,晚上发功的时候,眼珠会成蓝色。”
齐妙轻舒口气,单手托腮看着烤的“滋……滋……”冒油的松鸡,继续又说:
“其他‘黑’字辈的人,除了黑炎,是不是还都没有炼成?”
“回家主的话,是的。镇妖鬼录是门守心、守意的功夫。一旦练功时心有杂念,便练不成。很霸道,也很……”
后面的话没说完,独孤寒跟高威林回来了。
独孤寒一脸铁黑,高威林一脸怯弱。
二人发生了什么没说,不过齐妙也没有追问。
反正他们是兄弟,不可能真的打起来就是了。
把烤好的松鸡递给独孤寒,献宝似的说:
“吃吧,吃饱了再收拾他。”
独孤寒挨着她坐下,听到这话心里舒坦不少,“嗯”了一声接过松鸡,赞叹着说了句“好香”。
苦逼的高威林看着他们俩,恨不得赶紧溜掉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