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闺女,爹没白疼你。给爹拿银子,爹去云庄子订青砖还有瓦。”
木材不用买,后山那么多杨树、松树的,到时候几个人用锯伐一些就够。
梁安有些兴奋,齐妙则疼的龇牙咧嘴。可有不能说什么,只得脱鞋上炕,从箱子里拿出准备好的银子交给他。
亲爹不愧是练功夫的,这手劲儿……估计都红了。
梁安接过银子,笑眯眯的走了。齐妙赶紧解开衣服察看肩膀。
红彤彤的一大片。
火辣辣的热。
艾玛,真是亲爹啊!
齐妙无力吐槽,躺在炕上重重叹口气,看着棚顶。
这爹下手也太重了。根本忘了他面前的人儿,是他如花似玉的亲闺女啊!
吐槽之余,脑子里不停琢磨他们家盖房子,要怎么收拾。
这个朝代没有刮大白,顶多就是洋灰刷一刷白墙。但是那种,不如大白来的细腻,到底该怎么办呢?
还有,炕上直接打炕柜、吊箱,这样可以节省空间。
再有便是……
不停地琢磨该如何装修的事情,屋子逐渐黑了下来。
起身将蜡烛点起,去到外屋地做晚饭。
现成的东西,拿回来的鸡,兑上一些土豆就可以。
至于那丸子,留着明儿中午给大家伙做帮工饭,正好。
齐妙饭菜做得,梁安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担心了。只是去订个青砖,而且事先就已经打过招呼,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饭菜摆好,用小盆将土豆鸡块扣上,齐妙心里多少有些打鼓。
以前不知道梁安是红狼,也就那么地了。如今知道,总怕有人过来找他,或者直接过来灭口。
提心吊胆好一会儿,院子里才传来了挂门声。齐妙忙不迭的来到外屋地,将门推开,看着进屋的人,说:
“爹,咋这么晚?”
梁安在院子里洗了洗手,迈步进屋说:
“跟你斌叔唠了会儿,担心了?”
“嗯。”齐妙点点头,没有掩饰。
梁安心里一暖,伸手把闺女搂在怀里,进屋之后又道:
“别怕,忘了爹说的了?咱们现在,是老农!农民本分过日子,没谁会过来找事儿的。”
话虽如此,可齐妙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坐在炕上盛饭,父女俩围着桌子开吃。梁安说了些新鲜事儿,大部分也就是那么两件。王文良胜任辽东巡抚,可迟迟没有上任,已经有话透出来了。
“……王文良陷害忠良,江湖人用江湖规矩处理。这事儿……爹觉得是世子爷他们做的。”梁安一边扒拉饭,一边说。
齐妙听了点点头,十分赞同。那会儿独孤寒说不能动王文良,可最后也照样动了他。
只能说没什么是绝对的,就看要不要做罢了。
可为啥七家屯这边没得到信儿呢?!
父女俩边吃边聊,心里多多少少熨帖一些。现在埋下王文良陷害忠良的种子,等到真相大白那天,给李朝阳平反,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吃过晚饭,父女俩简单的梳洗一番进被窝。齐妙吹灭了蜡烛,脸冲炕头方向的父亲,想了一下,说:
“爹,要不咱们抽空去趟县里,到县衙大牢看看我大姑怎么样?”
梁安保持姿势,平静的问着:
“看她做啥?”
“总要知道为啥她放黑伤草啊!你们是一奶同胞的亲姐弟,她这么害你们,又有什么好处呢?”齐妙一直都想不明白梁敏如为啥会这么做。
女子出嫁就是男方家的人,她把黑伤草放在厨房,目的是什么,又为了什么呢!
梁安重重打了个“唉”声,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行,到时候咱们爷俩一起去,看看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说完这话,梁安翻个身冲墙,不再吱声了……
一夜无话,转天工作继续。
挖地基,打桩子,搬青砖。
齐妙是头一次见到古代青砖,真的好重啊。
她一个人,连一块砖都搬不动,得跟梁汉柏搭伙才行。
怪不得现代流传一句老话:搬不动的是青砖。
这砖盖房子,啥都不怕啊。
当然,钱也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