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紫玫听到这话,瞬间明白了齐妙的用意。故作紧张的摇头,生怕她有怒气的说:
“我……我去找姑娘,也是我父亲允许、点头的。我走的时候家里并没有请郎中,这秦先生……我真的不知道。娘,您找的吗?”
李夫人看着闺女,茫然的摇摇头。一旁吃饭的李子哲,顿时坐立不安。秦先生是他找来的,而且还一意孤行让那人家给治病。
现在却……
就在他想溜的时候,管家拿了两张方子进来,众人把方子对了一下之后,基本吻合。
李子哲咬着下唇,仔仔细细的瞅着,突然指着一处,说:
“大伯父你看,你看这儿。武先生写的是‘柳崖草’,可秦先生用的是‘云涧草’。这里不一样,这里不一样。”
齐妙看着李子哲惊喜的样子,冷笑一下,幽幽的说:
“柳崖草跟云涧草是一种草药。只不过叫法不同罢了。就像方言,辽东府的土话跟南方的土话,还是有区别的。”
轰——
齐妙这话说完,李子哲一脸死灰。
李紫玫见他这般甚是得意,不过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
拿着两张方子,故作不解的说:“奇怪了,秦先生知道武先生这个方子没用,咋还能祖母用这个呢?”
“因为保险呗。”李子言神来一嘴,顿时让李大善人眉头微蹙。
一脸愠色的看着李子哲,翻了个白眼,说:
“哲儿,你祖母的病你别操心了,一切交给齐姑娘来做。”
“是,大伯父。”李子哲不敢有怨言,忙不迭的点头,答允。
一顿饭的功夫,就把李子哲的锐气消灭不少,齐妙跟李紫玫都很开心。同样跟他们一样开心的,还有李子言……
晚饭后,齐妙回到日月楼。丫鬟晓晨已经备好了洗澡水,直接带她去了耳房。
浴桶内冒着热气的谁,水里里面放了花瓣。这样的花瓣澡齐妙自打穿越过来就洗过两回,第一回是在县衙。
只不过两次的心情不一样。
那一次,她是丢了身子之后洗的。
这一次,她是作为贵宾心境洗的。
坐在浴桶内,小妮子缓缓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晓晨揉捏带来的舒服感。
眼睛闭上了可脑子却没有放松。李紫玫三个哥哥,居然一个都没有去军营,可是在农家,就必须三抽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齐姑娘,这个力道可以吗?”晓晨柔声的问着。
齐妙听了舒服的“嗯”了一声,仍旧闭上眼,开口说:“晓晨,问你个事儿。你们家三个少爷,没有服兵役的吗?”
丫鬟听到这话手里顿了一下,随后轻笑着解释道:“没有。我们老爷每年都捐军资,所以朝廷方面免除兵役。”
呃……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齐妙点点头,算作知晓。
说白了,还是有钱好办事儿。
沐浴完绞干头发,齐妙回了我是。本该躺下休息,不过认炕的齐妙,居然在炕上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担心家里,想家。
不知道家里的父母怎么样了;
也不知道他们晚上吃了什么;
还担心王氏去找茬,欺负她娘曹氏。
总之这就睡不着了。
最后无奈,齐妙决定不躺着。与其在炕上烙饼,倒不如出去在院子里溜达溜达。
打定主意穿衣服,小妮子从屋内出来,就在院子里来回的转悠。
晚上天儿冷,不过她这会儿还真不怕。
就是……特别想家。
以前没有也就算了,如今有家了,这心里惦记的就不成样子。
这一刻,她还真的是理解她的哥哥梁汉森。
他远在南境,该是有多想家啊!
“哟,小村姑大晚上的不睡觉,在院子里溜达啥呢?”
一声戏谑的话,让齐妙蹙起了眉头。
声音很熟悉,是李紫玫的堂兄——李子哲。
不过他怎么在二院,正常二院是女眷呆的地方,如今天色已晚,二院的门锁应该落下了,他怎么会……
还有一点很重要,他在这里做什么?
齐妙没有声张,站在原地看着门口的李子哲,没有吱声。
男人看着她,轻蔑的冷“哼”一声,道:“看不出来啊小丫头,一个小小村姑居然心思挺多,还真的打击小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