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三儿回来了,森儿跟香儿呢?他们在哪儿呢?我过来……跟你们说下,咱家包饺子了,让你们回去吃。”
“呸——”
魏氏听到这话,直接朝地上吐了下口水。见过两面三刀的人,就没见到过……如此不要脸的人。
吕氏见了觉得好笑,翻个白眼,说:“刚才我没听说要吃饺子啊。铁生他娘,你听到了吗?”
“听个鬼哟。她不是说梁安家的藏私吗?还质问呢!还说咱们乡下人,不配管他们家的事儿……”
“对啊,对啊……”
要说什么时候也不要得罪农村人。
心,真齐!
拆台毫不留情,根本不给面子。
梁安看着梁敏霞,想都不想,直接拍了她后背一巴掌,厉声呵斥的说:
“还嫌你名声好是不是?还跟着她瞎胡闹?告诉你,真到了没人要的时候,你以为老大能养一辈子?”
“三哥,你打我干啥啊?大姐让我陪着认门,我有啥法子,我……呜呜……呜呜呜……”梁敏霞委屈的哭了。
算起来她也没有留头,等到八月生辰的时候方可。这会儿虽然跟梁安一个辈分,可到底跟齐妙一样,都是十五岁的丫头。
东陵国,女子十七方可议亲,十五生辰开始留头,十六生辰实行笄礼,跟历史上的完全不一样。
齐妙正是知道这个,所以才无所顾忌。因为她现在……只是个“孩子”。
梁安到底还是疼老妹妹,见她哭叽尿腚的样子,不爽的道:“你没长脑子,你跟她胡乱来。当年的事儿,你忘了吗?还特么跟她?”
“三哥,我……”梁敏霞先是被打,现在被骂,而且那么多村民看着,面子、里子全都搁不住,转身就跑了。
梁敏如见了心里不悦,看着梁安,开口说:“老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乱来?我来认认门有错吗?你干什么呢指桑骂槐?”
“哟哟哟,不得了啊大姐,嫁给大姐夫多年,‘指桑骂槐’都会说了。你不想我指桑骂槐,你别来啊。”
梁安跟梁敏如不对付,这是村里人都知道的事情。当年梁安被卖了没多久梁敏如出嫁,有些人就说那嫁妆,是卖梁安的银子置办的。
但具体什么情况,不得而知。
梁敏如气不过,看着梁汉森食指虚点着他,说:
“我是你大姐,亲大姐。我来你家不对吗?爹娘活着呢,你把粮食都搬出来,到这儿躲清净,你好意思吗?”
“今年家里的地,你怎么种的?还分开种,是吗?你跟老二一人种六亩,剩下的八亩让你大哥跟咱爹种。你良心呢?狗吃了吗?”
不得不说这梁敏如有点儿心眼儿。直接甩开刚才的话题,自辟一个话题出来,打的人措手不及。
梁安看着咄咄逼人的梁敏如,冷笑一下,开口反驳:
“老大告诉你的吧。回去好好问问他,今年这地都特么谁种的。我还是那句话,你好好过你的,我过我的,咱们俩……井水不犯河水。”
“别老跟我说什么你是我大姐,亲大姐之类的话。用不用我把当年的事情白话白话?用不用我跟大家伙儿说说,为什么我把粮食搬出来,在这边吃住。”
“有些时候,不说、不代表我们好欺负。只是我们嫌丢人,那些事情说出来,我们自己就觉得丢人,虽然丢的不是我们的人。”
梁汉森说完,搂着媳妇儿就进了院,根本没有理会梁敏如。
村民们虽然不知道话里的意思是什么,但是梁敏如跟梁安,他们还是相信后者的人品。
梁汉森跟齐妙背着筐回来,齐妙直接把一筐刺五加交到魏氏的手上,说:
“嫂子,那些红砖暂时没钱给,这是我从山上才回来的野菜,嫂子先吃着,算五个铜板。”
“行,没问题。”魏氏明白她的意思,直接把那花筐接过来,又道,“什么时候铺院子说话,你睿达哥一直都在家。”
“对啊妙儿,你金宝大爷也在家,到时候让他也过来帮忙。”吕氏这一附和,不少人都说过来帮忙。大家都相当默契,没谁打理梁敏如。
齐妙高兴地点头,一一道谢之后,跟着梁汉森进了院子,当着梁敏如的面将门关上,连声“大姑”都没叫。
这样的人,不配做亲戚,还是少接触为妙。
屋内,梁安看着曹氏,心疼的问着有没有伤到,有没有气到之类的话。
曹氏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摇摇头,说:
“我能怎么样。有睿达那孩子还有他媳妇儿帮忙,我肯定没事儿。就是你大姐他……”
“管她呢!她爱咋咋地,就是把我娘搬来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