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宋点点头,元载的报复已经开始波及自己的亲朋好友了,不用说,张雷那边肯定也遇到了麻烦。
郭宋淡淡道:“他们想拆就让他们拆,怎么拆的,他们就得原封不动地给我建起来,少一片瓦我都会找他们麻烦,另外,大师兄把三清殿的大牌子挂在金身阁上,我倒想看看他们怎么砸烂这块牌子。”
甘风吓了一跳,居然把天子的手迹挂出去,这倒是一个办法,可是.....是不是太大胆了一点?
郭宋看出了甘风眼中的畏缩,便直接了当道:“师兄尽管听我的安排,一个小小的县令,就算给他一千个熊心豹子胆,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好吧!我听师弟的安排。”甘风终于下定了决心,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他索性豁出去了。
........
安抚了大师兄,郭宋随即赶往西市,元载不放过清虚观,肯定也不会放过西市酒铺,这是要把自己彻底踩死的节奏。
这也倒符合元载的风格,全面压制,不给对手一点喘息之机。
郭宋刚刚赶到西市大门,却迎面看见张雷骑马奔出,“三哥!”郭宋大喊一声。
张雷也看见了郭宋,连忙勒住马匹,他焦急道:“老五,我正要去找你!”
郭宋催马上前,平静道:“官府在为难你们吗?”
张雷一怔,“你怎么知道?”
郭宋冷笑一声,“县衙已经对清虚宫下手了,要求清虚宫拆除金身阁,我想元载肯定不会放过眉寿酒店。”
张雷点点头,他刚要开口,又警惕地向两边看看,指指旁边的财神酒楼道:“这里人太多,我们去酒楼坐下说。”
两人把马交给酒保,上二楼找了一个靠窗位子坐下,张雷给郭宋斟满一杯酒道:“今天下午来了两名市署官员,告诉我们,市署决定停止租给我们店铺了,限我们三天之内搬走。”
“态度很恶劣?”郭宋问道。
张雷摇摇头道:“态度很好,平时我们关系就不错,我经常和他们一起喝酒,市署的官员告诉我,他们也没有办法,这是上面压下来的任务,必须把眉寿酒店赶出西市,上面的命令很强硬,他们只能服从。”
说到这,张雷低声道:“西市有传闻,说你和相国元载杠上了,说你公开羞辱元载,说你们水火不容,这是真的吗?”
郭宋点点头,“元载恨的是我们师父,恨屋及乌,也恨上了我,他一直在给我穿小鞋,在赵府寿宴上,我当着众人的面和他翻脸了,不瞒三哥说,我现在已经辞去了所有的官职。”
“啊!你怎么斗得过元载?”
“难说!我背后也有人支持,所以最后是谁死还真不一定?”
“可是酒铺怎么办?”
张雷忧心忡忡道:“市署只给我们三天时间,我们去哪里找店铺?”
郭宋想了想道:“三哥也别急,我有个方案可以应对一下。”
张雷连忙道:“你说!”
“你们先找到一个储藏酒的地方,我觉得你们买的新宅子下面的地宫可以存酒,然后你们去十大酒楼内开店内店,每家酒楼开一座眉寿小店,专卖小瓶眉寿酒,然后在平康府内开一家总店,地方让安叔帮你找,他会帮忙的。”
张雷想了想,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在酒楼内卖酒一向是传统,十大酒楼应该不会反对。
“只是.....我们客人都知道西市酒铺,我们搬走,会损失很多老客户的。”
郭宋微微笑道:“酒客是很忠诚的,只要你们在店铺门口贴上告示,给大家说清楚,再安排一个伙计在店铺门口专门解释这件事。”
“就怕市署把店铺租给别人冒充眉寿酒铺。”这才是张雷最担心的事。
郭宋淡淡一笑,“这个你就更不用担心了,你就明着告诉市署官员,‘眉寿酒’三个字是天子御笔题写,看他们谁敢去摘这块牌子,谁敢转让这块牌子?”
张雷点点头,“估计把这句话放出去,再没有人敢打眉寿酒铺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