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未曾乔装打扮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邻舍的家里回到自己府上。
若是叫人瞧见,倒是说她行为不检点。
严绯瑶远远瞧见两府院之间的小门已经打通,便快步向自家院子走去。
她刚迈过院门,提着裙子要往自己主院跑去。
忽听背后一声喝,“站住!”
男人威严又冷厉的声音。
严绯瑶脊背一僵,缓缓回头。
严兴源正沉着脸,从两排高大的松柏后头走出来,“这是从哪儿过来?”
“呵呵,见过爹爹。”严绯瑶干巴巴一笑。
严兴源却是侧脸盯着两府之间,洞开在墙上的小门。
“已经是黄昏时候,爹爹听说是你被召进宫里了,也不见你回府,你怎么会突然从隔壁家里过来?”严兴源脸面严肃。
严绯瑶嘿嘿一笑,“我去归还隔壁东西,顺道走了这里。”
“你是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立府,本就叫我与你娘不放心。与邻舍之间本该避嫌,”严父眉间皱成一个深深的川字,“你、你却还开了小门,叫爹爹该怎么说你?”
严绯瑶只是揪着手指,安静的笑,并不争辩。
“这门是他家开的吧?你也真敢同意?赶紧把门堵了!”严父说着,就要撸袖子,找人来干。
严绯瑶这才拽住他的衣袖,“爹爹别急,这门其实是我让开的。”
“你说什么?”严父瞪眼。
“这邻居家里有人生了怪病,恰好我能医治,我嫌整日里出来进去的倒是麻烦,所以就叫人开了这小门,方便我出入为他府上人医治。”严绯瑶笑说。
“你这孩子,你怎么这么傻?你究竟是方便自己,还是为了方便别人呀!”严父急的跺脚。
严绯瑶轻笑,“我既能医治他府上怪病,自然是被奉为座上宾,他家人岂敢对我不敬?更是不敢随意进出这门,到我府上生事。”
严父重重的哼了一声,“主子不会,不表示底下人也不会!”
“爹爹放心,他家的下人极守规矩。且我们已经达成了约定,爹爹就不要担心了,女儿不傻。”严绯瑶轻晃着严父的胳膊。
严父皱着眉,耐不住她软磨硬泡,“行了行了,你快去歇歇吧,厨房里给你熬了汤。”
严绯瑶笑眯眯的拉着严父一起去用饭。
饭毕,她正坐在卧房外间的桌案上,挑亮了油灯,正读着医书。
青黛却是急忙而来,“小姐是您的意思吗?老爷正在叫人把两府之间的门儿给堵上呢!他嫌匠人动作慢,还亲自撸袖子动手了。”
严绯瑶闻言一怔,扔了书就随青黛往小门儿处跑。
远远的只听砌墙的声音,一句闲话杂音也不闻。
严绯瑶近前一看,“爹爹!您不是已经答应我了吗?”
小门儿眼看已经被砌上了一半那么高。
严父轻哼一声,“左思右想我还是不放心,我这样好的宝贝女儿,怎能留的这么大的隐患在这儿?”
严绯瑶哭笑不得,她真想说一句,这门儿封了也拦不住隔壁院儿里的人到她院子里来。
不过是拦住她,叫她不好去到隔壁院中而已!这到底是防谁呢?
“爹爹,我与您说实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