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婕妤是慌了,苦苦哀求咱家请你来。”王国安横了她一眼,“但这事儿是稍不留意就会受牵连的事儿,咱家怎么可能因为她哀求两句,就拉你下水呀?”
竟然不是因为吴锦宜的缘故?
“我与吴婕妤在寿昌宫的时候,就有很深的交情,她有急难,于情于理我也该帮她。”严绯瑶冲王国安笑了笑,“不论为何,还是要为此谢过公公。”
王国安垂眸看她,撇了撇嘴,“你倒会避重就轻,咱家都说了不是为她……莫不是你猜出来了?咱家叫你来,乃是因为圣上昏昏沉沉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名字……”
严绯瑶瞪大眼睛,惊退一步,“王公公昨日伺候太累了,必是听错了!”
王国安还要说话。
严绯瑶却立即说,“既然太医说与吴婕妤无关,还是赶紧送她回去吧!婢子这就安排!”
“诶,你……”王国安话没说完,严绯瑶就脚底抹油的溜了。
王国安站在原地,眯着眼一直盯着她的背影。
严绯瑶这边儿才安排好轿子命宫人把吴锦宜送走,那边太后就闻讯赶来。
晚一步就要当面撞见。
夏侯太后可没有太医们那么好打发,她才不管是不是吴锦宜的错,既是撞上了,那必然要一顿呵责惩治。
倘若叫太后知道吴锦宜与严绯瑶关系好,说不定惩罚还会更重些。
严绯瑶在心里暗自庆幸。
太后看过了圣上,却是冷喝,“严司殿呢?”
“昨夜不是严司殿当值……”王国安在太后面前想要维护她。
夏侯太后却不管那些,“她不是御前司殿吗?不是她当值哀家就问不得她了?”
严绯瑶担心王国安也因为她受责备,连忙进殿上前,“婢子在。”
“你整日在圣上面前伺候,怎么偏圣上生病的时候,你就不在跟前呢?”夏侯太后抻了抻袖口,神色冷然,“哀家听过的道理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刚刚听太医说,圣上突然病倒,也是平日里劳累过度。你既有医术在身,平日里就没有察觉圣上龙体不妥吗?非要到圣上病了才知道吗?圣上劳累过度,你这御前之人就不知规劝吗?”
夏侯太后顿了顿话音,突然加重语气,猛拍了一下四方几,“要你何用!?”
严绯瑶脸上一怔,她引导那些太医的断症措辞时,可没想到这样几句歌/功/颂德的话,竟然还能牵连上自己?
王国安在一旁,也是一脸不妙的表情。
夏侯太后却是做事果断,“来人,把严司殿给拖下去,责打二十大板,以儆效尤!圣上身边之人,最该关心的就是龙体安危,她却一位奉承,毫不知何为忠心!”
圣上昏沉不醒,太后一家独大,她懿旨一下殿外的侍卫虽犹疑,却也不敢违背。
王国安急的头上冒烟儿,却不能公然与太后对着干。
严绯瑶倒是没挣扎,她暗自在心里琢磨着……也不知这手环在挨打上有没有功效?就算不能给她个金刚不坏之身,起码也叫她挨过打之后,能恢复的比常人更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