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衣在外头自也听见了原由此时见两人僵着也怕闹大开来,便走了进来道:“这倒是怎么了,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成了冤家了,王爷也是,又不是不知晓原由,知晓侧妃叫委屈着了,不宽慰也就算了,倒回来还给侧妃气受。”
暗卫的人原对沈离岸来说似属下却更似亲人,故而说话也不必委婉来委婉去的,这也是暗卫忠实他的最大原因。
冬衣正拉苏清歌的手要劝慰却听苏清歌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忙低头看去,只见那手腕上竟已经是紫青一片,饶是她再好性也咒骂起来:“那姓楚的太不是人了,对一女子竟下手这样重,亏得还是他青梅竹马,若叫是别人,这手岂不是已经叫他给折断了,活大半辈子竟未见过这样的人。”
沈离岸也见了那手腕上的伤痕,又怕惊动了别人,只能自己拿了原备上的药出来,冬衣忙接过给苏清歌抹上。
苏清歌此时完全是面无表情任由冬衣如何去折腾都没有任何表情。
冬衣为了化开那淤血便用了些力揉搓,本想提醒苏清歌自己要用力了,怕她疼,却见她压根面无表情,便也干脆没有开口,苏清歌愣是一声不吭的就忍了下来。
沈离岸亦知自己方才之冲动,一时也尴尬得不言不语,一室寂静。
冬衣一时也不知如何给二人相劝,只道:“到底是要合作的人,这般光景今后若是在战场上闹矛盾岂好?”
苏清歌冷哼一声不语。
沈离岸本也不是个拗的,气来的快消的也快,忙就开始哄起来,加上冬衣也在一边附和,好容易的才叫苏清歌消了气,此时只觉得手腕生疼,心里头更是恨上楚惊寒。
冬衣等二人看着苏清歌冰冷的目光知她是仇上加仇了。
沈离岸问道:“下一步打算如何?”
苏清歌睨了沈离岸一眼:“自然是请王爷出去了”
沈离岸有些莫名其妙:“本王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你还赌什么气,好歹本王还是第一次给人服软,你竟就不能当做没发生么?”
苏清歌冷笑的道:“在王爷眼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沈离岸看向苏清歌:“那你那话是什么意思?”
苏清歌道:“王爷必须要出去,还得发着脾气出去。”
如此一说沈离岸倒是一下子清醒不少:“你是要给楚惊寒做假象?”
苏清歌点了点头道:“一个男子见到自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拉扯,哪里会一声不吭的,那男人还是自己的对手,我们若表现的和平时一样,岂不叫他更加的怀疑,你若生气离去他指不定还能有些后悔,最后再我哭着以死证明清白,自然是做样子,最好能把我身份告诉皇上,再让皇上配合来劝和,这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沈离岸倒是明白了苏清歌的用意,自然是应了的,沈离岸也是个天生的戏子,说着便已经甩袖大步出去,还带了些轻功,一道人影掠过就不见影,只留下一股子火药味,一时侍人皆是小心翼翼生怕撞了枪口。
而那边沈离岸气冲冲的走去,便是去了皇上御书房,进去便是将门大力一关,便是皇帝也叫他吓了一跳。
“王弟你这是做什么?”皇帝莫名其妙的看着沈离岸气冲冲的进来又突然瘪了气。
沈离岸忙凑早皇帝身边附耳将苏清歌的事大概说了一遍,皇帝一面惊奇一面叹息:“这是真的?”
沈离岸点了点头道:“是的,经常提及楚丞相的时候她眼中的杀气是掩不住的。”
皇帝又问:“那可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沈离岸摇了摇头:“她不愿意提及,想来是太过伤心的事情,不愿去想。”
皇帝叹息道:“倒是个可怜的女子,竟小小年纪背负着这么多。”
沈离岸点了点头:“是啊,总叫人心疼。”
皇帝道:“朕看得出你爱上她了,可是她却完全无所知,你……”
沈离岸摆手道:“这些臣弟都知道,如今她心里念着报仇,臣弟也不想去扰乱她心思,一切都等解决了楚丞相再说了,大仇未报想来她也是不会理会别的的。”
皇帝道:“那你可曾想过没有,若是大仇一报她离开了呢?”
沈离岸一愣:“未曾想。”
皇帝道:“感情这种东西最是伤人不过,你既确定了心思最好寻个日头给她说出来,便是不完全说了,好歹婉转提及一丁半点,叫她知道你有这么点的心思。”
沈离岸苦笑道:“我原也想,只是每每与她谈话三句不离报仇,五句不离楚丞相,她那眼神冰凉冰凉的,杀意浓浓,这般的气氛哪里适合说这样的话。”
皇帝蹙眉道:“这女子是否怨念太深,女子若是杀气太重可不好。”
沈离岸道:“这样的事情谁又愿意呢,既然她遇见了这样的事情,总要体谅她才是。”
皇帝道:“那若叫你出征她怎么办?”
沈离岸蹙着眉头道:“她说的是理,到底你是皇帝,楚惊寒明面上总不会太过,她如今又是盯着宋阿末的身份,楚惊寒亦不会拿她怎样,就算会,她如今功夫也长进不少,想来逃脱还是总能的,臣弟是不预备带她去的,外头出征兵中皆男子,她一女子过去像什么样,而来也怕楚惊寒再对我下杀手,怕是无辜伤了她,于是只好托付给皇兄了,还望皇兄照料一二。”
皇帝点了点头道:“朕原也猜到了你不会带着她去,到底太艰苦,她总归还是个女子,深宫中虽闷了些,到底她安全最是重要了,如今又听你说她身上被下了毒,在京城到底楚惊寒不会给她死,若去了外头远水救不了近火,你就放心吧,朕自会给你护着她,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
沈离岸笑道:“二来也是看她有功夫,故而放在皇兄身边,大不了暴露了身份,楚惊寒若动作起来,只管闹,臣弟到时会让暗卫留下大部分,多少可以抵一抵到臣弟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