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阿珂走了,她不愿意的,可是如果我不拱手相送,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你以为他放权给我是宠爱我?”言止义苦笑了下,“他只爱他自己。我若不将阿珂拱手相送,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为了不让他怀疑我和阿珂,我进出倌馆让所有人以为我好男色!”
也许本非什么惊天动地的故事,君阡却由心底感觉到冰冷。
他有他的绝望。
梧桐被言坤立带回宫里不过成为了言止义爆发的导火索,因为不平衡。
言止义突然抬头看着君阡,“那天你说伍桐是你的女人,可是你的女人被你的主人送给了别人!”
“所以呢?”
她不冷不热的三个字彻底激怒了言止义,他站起来冲着君阡猛地就是一拳,被君阡眼疾手快地躲开。
“你不是个男人!”
君阡忍住嘲笑感,她本就不是个男人。抱胸站在一边看着言止义狼狈的样子,君阡冷笑道:“你以为怎么才算个男人?像你这样无法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所有只敢对着我一个护卫吼叫?有本事你去冲着皇帝喊。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你,她不会愿意看见你痛苦,不会给你造成压力和负担,如果你真的爱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和别人交媾?你懂什么叫爱吗?”
“你懂?”
君阡原本一句当然要说出声,却一瞬间沉默了。这个和言止息有三分相似的弟弟,其实很无助。
江山美人,如果是言止息他会怎么选择?
十年前侑京的一句儿时戏言,白灵城以为生死之际的爱,昭平的相偎相依和不久前的鱼水之欢,她选择在最后的时光里倾身相负,他接受了。
君阡蹲下身正对着言止义,微皱眉头,那份绝望蔓延到心底,若是有天自己离开了,言止息可会这样?
她的眼神默然温情,似乎眼前的人并非言止义而是言止息。若他悲伤成海,自己是会心疼的吧。
突然的迷茫,言止义这样用尽全力的与言止息言太宜对抗,为的是自己,还是报复?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言止义安静地,惋惜地看着君阡,“因为——”
他没再说下去,而是一跃而起抬腿一脚踹向君阡。
君阡早有防备,向后一仰,一个鲤鱼打挺窜了起来抽下鞭子挥向言止义。
看来,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言止义不防她反应如此之快,从墙上抽出一把剑。赤练光华从手中生气,剑气凌然却顺畅地像彩带飞舞,密布的光线将两人笼在一处,长鞭缠绕在宝剑剑锋游移。
言止义步伐稳当,手中的剑入游龙出鞘贯穿长虹,将昏暗的室内照的光华大盛。君阡是和言止息较量过的,如今和言止义对手,方才发现原来言止义的武功并不低于言止息。
他手腕一挑,剑刃向上而翻,逼得君阡连连后退,眼见就要碰到墙面,君阡纵身一跃在壁上飞过,落到了言止义的身后。
手中翻腾的鞭子朝他背后一甩而去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凸起的石子,“咯”的一声,鞭子还未沾到言止义的背,先甩在了坚硬的钢铁上。
从天而降的铁笼将君阡罩在里面,专心应对言止义的她忘记了头上的危险。
言止义悠悠转身,看着气急败坏的君阡摇着铁笼上的柱子,横眉怒视着自己。
“武功不错,”他收回宝剑,从怀里掏出一方帕子和一直小瓷瓶,将瓶中的液体倒在帕子上染平,“不过可惜了点,你忘了这是我的地盘。”
君阡站在铁笼中并不讲话也不反抗,既然没有逃跑的余地,就省下做无用功的力气来应对后面的攻势。
“难道你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抓你么?”言止义负手在笼子旁绕了一圈又一圈,“老三一定不知道我早就告诉了父皇关于天机床弩一事,珍妃二十年前藏起来的军备他找了这么久还不放弃,你说他怎么会放心我一直守着这些武器。不过现在好了,如果父皇发现天机弩不在我手上而在你手上,他会怎么想?”
君阡戟指怒目,“你要借刀杀人!”
“不不,没那么简单。”言止义停下脚步,“我只需要用一张天机床弩就可以藏下剩下的武器,你说到时龙颜大怒,老三会不会拿他手上的那批来换你?”
君阡握着拳头,闭上了眼。
此时言止义突然伸手抓住君阡的后领将她拖到了笼子边另一手将手中的帕子捂在她的口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