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种可能。”周阳晖并不转弯抹角,“一为睿宁王的心腹之人左膀右臂,二为其他党派安插在睿宁玩身边的人,三便是你真人不露相,但这种可能性极低。”
君阡并不否认也不承认,“说说你的目的。”
周阳晖的脸上透过一股莫名的邪气,指着地面笑道:“不如先查查这个?”
出于好奇心,君阡很想说好,但想到言止息的叮嘱,君阡觉得这里的秘密他一定早有预料。只要不出尚武院一切安全,她今日已出了尚武院,才发现原来隔着一道门,一边是山岚海阔风平浪静,一边是暗潮涌动地狱烈火。
正在她犹豫之时,周边突然变得安静起来,文绣院的人到了。
此刻不能在讲这些,周阳晖再次指了指,便转身离开。
门外停着一顶金玉珠帘的华美轿子,轿子落下时,周边的人便跪成了一片,君阡混在人群中,看着一个芳华绝代的女子迤逦而出。
不用猜便是言太宜,和言止息有两分相似,便是目光所及之处皆成雍容华贵却依然夹杂着懒意。
如同学生们口中所说的美,有过之而无不及。
“都起来吧。”那音容笑容一颦一簇宛若天成的诗词歌赋,风采卓绝,似三月春风拂过心田撩动春色无限,连白雪都变得暖融。
“本公主应三皇兄之邀前来,既然是联谊,那么各位尽兴,无须拘束。”言太宜讲完一席话,便直径走向院子某处,头也不回。
只是擦过君阡身旁时停顿了片刻,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将一张纸条无声无息地塞入她的袖子。
君阡捏紧了纸条,彷佛什么事都没发生,只低着头,静静的。
待到言太宜一走,众人便炸开了锅,无不是称赞她的美貌,以及,向文绣院的闺秀们讨好。
君阡放平刚才提在心眼的紧张,默默地将纸条塞好,正要走进大厅内,却突然看见众女子中一个熟悉的身影——梧桐。
看来言止息将梧桐安排在了文绣院,这步步危机的昭平,唯二安全的两个地方。
虽然她暂时不知道为何尚武院和文绣院会安全。
梧桐亦看见了君阡,招了招手,立刻随着众人而去,不做停留。
言止义认识梧桐,而言止息这么堂而皇之地敢将梧桐送入文绣院,便也不在乎别人知道君阡和梧桐认识,此时若做成陌路,怕是才会惹人怀疑。
君阡想到言太宜刚才说应言止义之邀,那么今日这小小的院落中,可是名人满蓬。
再也没有心思去享受今夜的欢腾,君阡抱着白尼玛一个跟头落在屋顶。
白尼玛不满地呲牙表示抗议,下面笙歌秀舞山珍海味,为啥它要在屋顶吹冷风,这是虐待动物!
大厅开始今日的晚宴时,君阡取出纸条打开,只见上面端秀地写着几个字: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君阡一直没从楼顶下来,言太宜敢这样约她,定然早对她有所好奇。
过了许久,下面都没有出现言太宜的影子,君阡有些困乏,微阖了眼打个盹,不料身后有人猛地一拍,差点将她吓得从屋顶滚下去。
倒是白尼玛反应及时,一个猛扑栽倒了那人怀里。
君阡无奈道:“梧桐,这样一点都不好玩好吗?”
梧桐嘟哝道:“那你还不是被我吓到了。”
“拜托,”君阡继续阖着眼打瞌睡,“若是别人还有机会在我身后吓我?离我一丈远我就有感觉好了吗?”
梧桐正要反驳,白尼玛扭了扭屁股指了指自己。
若是有生人靠近,怕是君阡没反应,白尼玛也已经感觉到了。能让白尼玛一点杀气都不露了,除了言止息就是梧桐。
梧桐耸了耸肩,“好吧,可是,你呆在这里干嘛?下面很热闹。”
“热闹是他们的,关我什么事。”
君阡没说言太宜的事,继续问道:“在文绣院可好?”
这一问便引发了梧桐无休止的牢骚,“一点都不好,你不知道,那些人天天不是弹琴对诗就是写字画画,再不济也是做女红。哥哥他太偏心了,让你去尚武院作威作福却让我备受折磨,我真想找个人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