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昂走到床前，望着冷香堇苍白的脸上挂着细汗，微蹙剑眉：“你的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伤口太疼了？”

花月霜被上官昂温柔之中带有关心的话语被问的一愣。她不会是耳朵有问题，听错了吧？他不是应该对她斥责怒骂吗？怎么反而一改常态，表现出一副关心她，在乎她的样子了？他又在玩什么把戏？

“到底有什么事，你就快说，别在这里惺惺作态。”

“惺惺作态？呵！你……”上官昂压下恼意，说道：“我们之间就不能好好说话吗？每次见面出了恶言相对，就不能和睦一些？”

花月霜面对上官昂温和的态度，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每回她见到上官昂，只有面对他就忍不住地与他针锋相对，似乎已经习惯了：“殿下若是为了白虞，想杀想骂，悉听尊便。如果没有别的事，请离开，臣妾乏了。”如果上官昂与她恶言相对，她还能应付，只是这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反而让她有些应接不暇了。

上官昂暗叹了口气，在床边坐了下来：“在这个世界上不只有战争，除了玉石俱焚，还有和平共处。太锋利，就容易被折损。”

“哼！”花月霜冷哼一声，向着床里移了移身子，与上官昂保持距离后，冷冷地说道：“做不到中庸，不如玉石俱焚。即便锋利易折损，可也不会白白的折损，至少要在折损前，让人家也流出鲜血来！”她若不犀利，她又怎么活到今天？她若不锋利，又该怎么活？她不是宠儿，她有要保护的人，她除了每时每刻做好战斗的准备，随时迎敌，她又能怎么办？生活已经带走了她的温柔，她又怎么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