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还有第三个吗?既然卓琳不是卓琳,那是不是证明你就是卓琳?”看她不回答,目光随即落到了她的手腕上:“卓琳当年是割腕自杀的,我记得姐姐手腕上恰巧有一道疤。”
“如果你还当我是姐姐,那就什么都不要问,什么都不要管。”
“我只问一样,你自杀的原因。”
“我只能告诉你我自杀与人无尤,所以你不必怪谁怨谁,也不必告诉谁我还活着,这世上不会再有卓琳这个人了。”一杯烈酒入肚,如隐藏的伤痛般烧灼着咽喉。林婉 从后抱住姐姐,哽咽道:“姐,我们是亲姐妹,是这世上最亲的人,我想知道你心里的痛,我想分担你心里的苦,可为什么你总是埋得深深的?”
“傻丫头,都过去了,再也不会痛、不会苦了。”
“真的过去了吗?那你静夜独酌为谁?暗自流泪又为谁?”贴着姐姐的后背,她仿佛能听到那曾经心碎的声音。梅姑娘苦涩一笑,回道:“为一个破碎的梦,为一个愚蠢的女人,婉 ,姐情愿你做一个普通的女人,永远不知情滋味。”
长安大街上人潮汹涌,大家都挤在告示牌前议论纷纷。一行人从鬼渡头回来,感觉这气氛比离开时更紧张了,眼看楚修和阮宜轩从人群中出来,孟越风扬声喊道:“楚修,宜轩。”
“你们可算回来了。”楚修愁眉不展地走来,瞥见同道而归的宋明喻颇感惊讶:“宋明喻,你怎么跟他们一起?”
“这事说来话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出大事了,静言回来了,皇上下旨三司会审。”阮宜轩急忙通报消息,宋明喻顿时睁圆了眼,既惊又喜:“你说静言回来了?”
“她和千槿辰一起回来的,现在两个人都被扣押在天牢呢。”看他拔腿便要跑,楚修赶紧把人拦住:“别白跑了,天牢重地,公主亲自去都被拒之门外。”
“到底怎么一回事?七天的期限不是还没到吗?怎么闹得三司会审这么严重?”孟越风眉头紧锁,这雪球怎么就越滚越大了?蒋若翩也急了:“林舒呢?他不是看着吗?他干嘛去了?”
眼看朱子善和宋明喻还要问,阮宜轩自个都被他们问急了:“你们别一个劲地问问问,这事峰回路转,跌宕起伏,这前因后果还得从两天前说起…”
金銮殿上,朝臣林立,顺宗刚落座,二殿下便迫不及待地出列请奏:“父皇,儿臣有事启奏。”
“准奏。”顺宗眉头微蹙,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二殿下则是弯起一抹得瑟的笑意:“昨儿早上城郊一个庄园里发生了一起掳劫案,被掳之人正是大理寺久寻不觅的沈静言,而庄园的主人则是…”转向对面而立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当朝皇太子。”
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朝臣们个个猜疑不断。顺宗拧眉轻咳才堵住了这悠悠之口,转向一旁面不改色的人问道:“太子,可有此事?”
“回父皇,确有此事。”他承认得干脆,二殿下自是顺势而下:“沈静言乃坠楼案的最大嫌疑人,皇兄这是存心包庇呢?还是同谋共犯?需知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再说,这么大的一座庄园,一砖一瓦都用料上乘,应该耗费不少吧,皇兄没有上报工部,哪里来这么大的一笔钱?”
“二皇弟何必急着煽风点火?”皇太子满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拱手禀道:“父皇,儿臣也有事启奏。”
“准。”
“据儿臣调查,死者卓琳与千家公子千槿辰乃旧识,而且近来过从甚密,这么巧案发之时千槿辰也在现场,更巧的是千贵妃和二皇弟把人从大理寺带走之后,千槿辰便不知所踪了,儿臣有理由相信他与此案有莫大的关联,应全力缉捕。”
朝堂上又是一阵议论纷纷,那些位高权重的,有的面面相觑,有的则是等着看好戏。眼看查得的线索一条条被揭出,林舒脸上颇是苦恼,顺宗的脸色自然也不好:“众卿家有何看法?”
“皇上,此案涉及甚广,早在民间引起了不少的舆-论,臣提议三司会审,给天下百姓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朱秀阁字字铿锵,林舒立马急了,出列道:“皇上,臣已掌握重要证据,七日之期内定能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