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善!”清霖殿一行人急急地奔向脸色惨白的朱子善,走近了才发现他右手腋下的袖子里血迹斑斑,手腕上还有一行鲜血缓缓下滴,明显是从上面的伤口流下来的。
“你拉我上来的时候受的伤吗?真是太让我感动了,呜呜……”楚修稀里哗啦的,哭得假死了,还拿他的衣服擦泪,朱子善顿时没好气地骂道:“谁要你的感动,我都快死了。”
太后看他伤得这么重,赶紧吩咐道:“太医呢?快把这些孩子都挪到里面好好治疗。”
“是。”这些都不是普通人物,太医院的人哪里敢迟疑,纷纷忙碌起来了。林舒嘴角含笑地凑近蒋文宣耳边,嘀咕道:“下次若有机会,我们再打一场,蒋小姐。”
“蒋……喂!”蒋文宣犹如五雷轰顶,可林舒却头也不回地走了,只余他一头雾水地杵在原地。他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他应该没有露底才对,那林舒到底怎么知道他是女儿身?
由于伤员众多,赏赐的仪式便推迟到了第二天,大家也因此住进了富丽堂皇的皇宫。别苑里,宇文颢正前前后后地翻找着,可都没找到沈静言的踪影,奇怪道:“那家伙到底跑哪去了?”
“你担心什么?有那个人在,他还能出什么事?”朱子善此刻正吊着一条胳膊,优哉游哉地躺在贵妃椅上享受着楚修的‘伺候’,理所当然地吩咐道:“我渴了,要喝水。”
楚修听得满额黑线,这家伙敢情把他当奴隶使了,虽然很想痛扁他一顿,可他一句‘我是为了谁才弄成这样的呢’,他最终还是得就范的,咬牙回道:“是,请稍候。”
“话说,千槿辰怎么也不见了?他们俩都搞什么去了?”楚修一边倒着水,一边问着。阮宜轩耸耸肩,回道:“不知道,我退出比赛之后已经没看到他们了。”
“我们比赛那么辛苦,他们倒好,跑得人影都不见了。”朱子善不满地抱怨着,宇文颢还是不放心,走向一直伏在窗边唉声叹气的蒋文宣,问道:“你知道静言在哪里是不是?”
“什么都别问我,我快烦死了。”蒋文宣无精打采地撑着下巴,这让孟越风颇为不解,这种时候他应该是最兴奋的那个才对,问道:“今天就数你最威风了,你到底在烦什么?”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烦恼呢?唉!”说完又是一声长叹,宇文颢看问不出什么,只好出去外面找找看了。正好迎面撞上了推门而进的三人,恭亲王世子看他一张脸都黑透了,调笑道:“哟,宇文公子该不会还在生气吧?本世子可都让你出过气了呢!”
“我没心情跟你们说话,让开。”宇文颢推开挡路的三人,快步离去。他前脚刚走,蒋文宣便紧接着奔来了,扯了林舒,命令道:“你,跟我来。”
蒋文宣扯着林舒一路乱走,也不管会走到哪里。林舒则是乐呵呵地观望着那只抓在手腕上的手,那么小的骨骼,好像轻轻一用力就能扭断了,可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输给男人,真有意思。眼看前面的地方已经不能乱闯了,林舒赶紧反手把他拉住,道:“好了,这里没人了,你想问什么?”
蒋文宣往四周张望一番,确定没人了才说道:“我跟你一不相识,二不相亲,还能问什么?当然是你那句‘蒋小姐’,你给我说清楚了。”
“我想我应该先纠正一下你的话,第一,我们已经认识了,所以我们并非不相识,至于相亲嘛……”林舒满含暧昧地凑近他耳边,挑逗着说道:“我相信以后会有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