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喜欢一个人快乐吗?”宇文颢失落的声音里满是迷茫和惆怅,这话让孟越风也陷入了苦恼之中,踌躇片刻后才回道:“快乐的时候很快乐,可是痛苦的时候也很痛苦,忘不了,放不下,想抓得更紧,可是却越走越远。”
“就你这样还来劝我啊!”宇文颢满是睥睨地轻笑一声,笑他,也笑自己,接着倾诉道:“以前我总觉得你这样很窝囊,原来自己也同样这么窝囊,这几天我去了很多地方,我想尽办法忘记这份不容于世的感情,可是越想忘记却越是想念,就像朱子善中的葬魂水,中毒的时间越长,每天毒发的次数就会越多。”
“那么你的结论呢?”
“我的结论是我不会放弃,你说过陷在感情里的都是傻瓜,我甘愿去做这个傻瓜。”宇文颢坚定的眼神已撇除迷茫,孟越风忽然觉得他似乎长大了,变得成熟了,沈静言的出现对他而言到底是福,还是祸?
宇文颢看他不说话,以为他嫌弃自己了,扭头问道:“我居然喜欢上一个男人,你觉得恶心是吗?”
“你喜欢沈静言,我早看出来了,要是觉得恶心,我还会来找你吗?”孟越风往他肩上拍了拍,可宇文颢依然愁眉不展:“风,说真的,如果静言愿意接受我,你会赞成我们在一起吗?”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我不认为需要别人的赞同,只是沈静言心里真的有你吗?宋明喻呢?那天出现在鬼渡头的男人呢?他们和沈静言之间,你了解吗?”孟越风一针见血,宇文颢回想起宋明喻和他坦白的那个夜晚,那个男人跟沈静言到底什么关系,竟让宋明喻不战而退?
“风,帮我查查那个男人到底是谁,能让慕容熙和苏阡陌卑躬屈膝的人不多。”
“好,可是你还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骑射大赛马上要开始了,我们集体逃课的处罚可还都压着呢!”
“等气消了,我自然会出现。”宇文颢随手抓起一把石子,满腔愤恨地往河里扔。孟越风顿觉一头雾水,问道:“他和宋明喻都平安回来了,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当然生气,我陪着他出生入死,他居然不顾危险地跑回去找宋明喻,还把我关在外面,气死我了。”宇文颢就差没气得整个人蹦起来了,孟越风‘扑哧’一声,了然道:“原来你在吃醋。”
“我吃醋怎么了?雪姐的裙下之臣这么多,我就不信你没吃过醋。”
“吃过,都快淹死自己了。”孟越风苦涩一笑,茫然道:“你说我们兄弟俩的感情之路为什么都这么坎坷?我爱上了大哥的未婚妻,你爱上了一个男人,我们的感情都不容于世,可偏偏我们都执着着,不愿意放手。”
“还能有什么原因?”宇文颢不答反问,两人异口同声道:“我们都是傻瓜。”
由于之前的逃课,凌亦对他们的训练更是严苛了,完全是压榨式的魔鬼训练,丝毫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此刻,太阳已近西山,宋明喻带着一身疲惫来到藏书阁,问道:“之友,我要的书有了吗?”
“有了,沈公子正在里面看着呢!”两人几乎每次来藏书阁都是形影不离的,所以程之友自然而然地把两人联想在一起了,却意外地看到了宋明喻脸上的犹豫。
“我还是明天再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