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接他。悫鹉琻浪”云荒迫不及待的说道,一刻也不想等了。他现在就要去看看这三年,这小子是否真的还活着?
颜倾墨点了点头,殷红无比的嘴唇轻轻一抿,挥袖说道,“去吧。”
云荒如临大赦,急步朝外走去,似乎深怕自己晚到一步,就会看不到离魂似的。
“慢着,万里之遥你就这样去?上次那边不是送了一头古兽,赏你了。”
云荒回过头,眼睛瞪的大大的,“魔帝,那可是公主特意送给你的。碛”
“住口!哪来那么多废话?”
云荒的脖子一缩,说不出话来了,“那我就替离魂谢过陛下。离魂要是知道陛下其实也惦记着他,肯定特别高兴。”
骑上那头长着峥嵘的龙角,可是身子却像是老虎一般的古兽,云荒只花了一天就到了冰魔之原,从高空向下望去,一片白茫茫的似乎什么也没有,可是事实上一个包围着这几万里的阵法,守住这里,这里的人别想出去,外边的人一般也进不来讧。
不过被流放到这里的人一般都是拼命的想要出去,还没有听说有谁活着逃出国这个炼狱。
坐在古兽之上,威风凛凛的云荒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冰魔之原只有接受流放犯人的份,还从来没有过谁可以出来的,魔帝这家伙是不是火气还没有消?
可是在那么高空的地方,云荒也隐隐约约感觉到下面逼人的寒气,似乎一下去立马就能被冻成冰块。
眉头一挑,嘴里喷薄出一股热气,云荒搓了搓手,“喂,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接我的好兄弟过来。”
振臂一挥,手中的剑率先打出前阵,就在这时云荒像是雄鹰展翅一样,飞身而上,踩在了剑身之上。
还没靠近阵法的时候,一阵剧烈的震动引动着大地上的不知积累了多少年的冰川开始剧烈的震动,云荒大惊。
迅速的人踩着剑飞了回来,刚才只是擦了一点阵法的边缘,就引起了剧烈的震动,这次云荒总算明白为何从来不用担心那些被流放的人,会被他曾经的属下偷偷救走了。
因为每一次震动,而引起的冰原呼啸,简直是末日一样,里边的人不死翘翘才怪。
手掌狠狠的在剑身上掴了一下,云荒纵身飞回了古兽的身上,看到古兽那峥嵘的龙角,喃喃自语到,“喂,要是你能从地下钻出一个洞,带我们过去就好了。”
谁知那家伙前蹄一扬,然后嘴里冒出一大团雾气,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你还真可以?”云荒大喜,坚硬的脸上线条柔和起来。
那家伙后面的两只蹄子也拱了拱,云荒跳了下来,“妈的,那还不快去,害的老子出丑后你才说,你故意的吧?”
谁知那古兽大大的棕色的眼睛闪了闪,好像是在说是的意思。
云荒从它的屁股上踹了一脚,就看到这家伙撒欢似的,跑了过去,好像是知道在哪似的,对准一个地方,白光随着它的头一抬一扬之间,就出现了一个不小的洞口,而且一点也没有惊动阵灵。
云荒真想这时候也去踹它两脚,真跟他的主子一个样,就爱捉弄人,可是他却忘了现在它的主子是他。
而此刻闭着眼睛,躺在倾莲宫,有一口没一口吃着莲子羹的某人,很鄙视的说了一句,“云荒这个废物,居然去了这么久还没有把人带回来?!”
好巧不巧的同时,云荒打了一耳光大大的喷嚏,铁打的汉子突然脸色一红,没有开魔力御寒,打一个喷嚏也不丢人吧?
等到快天黑的时候,古兽终于打通了一条通向冰原内部的通道,云荒拍了拍古兽的头很欣慰的说道,“原先还不知道叫你什么?估计魔鼠打洞都没有你快?要不以后就叫你阿鼠吧?”
只见古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表示不满。
云荒懒得跟它计较,他当然知道这阵法一旦启动的后果,普通的魔鼠恐怕还没靠近,就冻成了冰渣,这古兽是那位公主送的了,怎么会就只是一个普通的坐骑呢?
只是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殿里的那位的心思谁也摸不准。就像现在他才知道这离魂并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才放出来的,而是他该出来了。
一到洞口,强烈的风夹着瓣瓣雪花让人睁不开眼睛,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云荒拿出手中的剑,控制着让它飞到高空,然后绽放出一阵红色的光华。
虽然这样吸引的可能不仅是离魂,但是也没办法,朝里边走的话,找到离魂就应该是几年后的事情了。
果然不多时,就看到两个人朝这边赶来了。
什么人最好欺负?那当然是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