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落,那丫头醒了!”
沐流尘走在前面,他的背影还是那么空灵飘逸,可是此刻却像是一颗定风珠一样在莲落的心中。睍莼璩晓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总是鼓励着,后来的后来,莲落才发现这种鼓励是多么的可贵,他像是冬日里的一缕光辉,给正在寒冷的世间奔波迷茫的她最大的精神慰藉。
“你醒了?”沐流尘语气不喜不悲的问道。
不同于霍修辰的的愤恨不平,她的眼神有点空洞,有点迷茫旒。
“你是谁?”
“我只是救了你的路人而已。如今姑娘刚刚醒来,不如先好好调理身体?”
女子稍微有点反应不过来,她的人生一直是顺风顺水的,生活中的一点遇到的挫折也不过是今天练武输给了师兄,后天和朋友们拌了嘴偶。
在南宫家,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虽然不是嫡出,但是同样是生活富足,衣食无忧。那些残忍和杀戮似乎永远也看不到似的。
这次不一样了,那天似乎魔界的天空都格外的亮一些,一匹黑马,马上的少年当真是举世无双,眉目清明。
那是她第一次出南宫府,马上的少年一笑,吹动了谁的一汪春池?
接下来的事情似乎顺理成章,初次出府的少女和远道而来的少年相遇,年华都失去了光彩,她一次次的偷偷跑出去和他相会,山盟海誓的甜蜜瞬间就冲走了所有的骄傲和矜持。
她那时总在想,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顾,什么贞洁名誉全都抛在脑后,只为了和他一起踏遍千山万水。
可是现实总是残酷的,并不是常常听的小丫头讲的人间说书故事那样,才子和佳人的总是会白头到老,总会在一起。
等到她明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可是她还是要和他一起走,哪怕是亡命天涯!
家族的阻挠比想象中的更加激烈,简直是要吞噬掉她所有的精力!
可是她仍旧逃了出来,这中间的艰辛自是不消细说。
可是却知道一个比家族阻挠她的理由更可怕的事情,他不仅是籍籍无名的来历不明之人,他还是天界之人,来到魔界只不过为了历练而已。
他把魔界之人当做可以猎杀的动物,只是一种历练的工具而已。
可是他却面色平静的跟她说,“我爱你!”
好了,这一切都可以不计较,只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会不赴约呢?
“你说他没有去赴约?”莲落听出了问题的关键。
“是啊,说好了在黄泉桥外的无名客栈会和。可是我等来的却只有家族的追杀,而没有等来的那个身影。”
“你们被人设计了!”
莲落去了外边,不一会儿扶进来了一个病弱的少年,他的头一直往旁边扭着。
可是一看到那身形,她就像是被雷打到一样,久久无言。
霍修辰也抬起了头,两个曾经许诺生死相依的人,目光交错,一种叫做曾经的东西刹那间在空气里弥漫。
“你们之间定是有人通风传信,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足以让你们万劫不复。其中细节,我不用多说,你们也应该明白。”
“你们聊着,我们出去。”莲落想要松开霍修辰的胳膊,让他坐下来,可是他却颤抖着,紧紧抓住了莲落的手。
“不要走!”莲落第一次见到这个苦大仇深的男子如此的失态紧张。
“我们相信你们,你们留下来吧。我其实叫做南宫慧,对不起,我骗了你。”这话却是对沐流尘说的。
沐流尘泰然一笑,这有什么关系呢?他早就料到了。
“你的脸?”南宫慧终于哽咽的问道。
“无事!”
“你还在怪我?”
“怪你?我们之间不是这些话能说的清的。”
“修辰,我……”南宫慧终于趴在了霍修辰的身上,嚎啕大哭起来。
莲落和沐流尘悄悄退了出去。
“如今找到了这所谓的琉璃魄和蝴蝶心,我们怕是要启程了,沐大哥。”莲落伤感的说道。
沐流尘也是一愣,是啊,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跟在她的身边呢?
他们没有看到屋角一处一个身影慢慢化为一阵白烟,然后消失不见。
“大祭司,那年轻人居然是霍家之人不知廉耻的和魔界之女相恋。”
“哦?有趣,有趣,实在是有趣啊。可是如今他们都已经‘死’了,为何下一步这个幕后人下一步却没有行动了呢?”
“我明白了,这人想必是想把一件件事情累积起来,最终成为压垮两界的稻草。人间吗?不过是一块鸡肋而已。”
“悄悄派人杀了他们。”
“大祭司?如此以来岂不是随了幕后之人的心思?”
沈清和的眼光像是一道冰冷的剑,狠狠戳中人心。
“是,属下照办!”
云涯像是一头慵懒的狐狸,窝在自己的小榻上,眯着眼睛。
“哎,娘子果然没良心。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一边从自己的包袱里捞出一件黑色底纹上面绣着大朵的金丝绣线,花朵繁复复杂到令人瞠目结舌,衬托出他高贵雍容的气质。
头发胡乱的被他用一条红绸竖起,越发显得魅色无双起来,不过仔细看那张脸又会发现,这张脸是何等的普通啊……
“娘子,娘子。”云涯的声音像是杀猪一般的在整个药店想起。
莲落刚刚到了自己的房间,身上起了一大把鸡皮疙瘩。
面无表情的开了开门,莲落恶狠狠的问道,“干嘛啊?”
“我,我来看看你。”云涯眼角上挑,高傲的说道。
“这分明就是一只翘着尾巴的孔雀!”
“你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