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怔了一怔随即说:“二哥希望家里多个随空和尚吗?”
元齐愣住了。元白又说:“当初随空的兄长也是对他横加阻挠,希望他回心转意,到头来不就是拆散了一对有情人,增加了一对苦鸳鸯?落月失去我定然痛不欲生,那时我就算苟活人世也一定常伴随空左右,绝不再踏入家门一步。”
元齐惊愕地看着五弟,确定他不是信口开河。“非要这么做吗?”元齐缓和着语气劝道,“等父亲回来,你再想回头也不可能了。”
李元白说:“我知道,但我必须让落月跳出火坑。在这世上,她只有我可以依靠,我一定要让她安然无恙无忧无虑。我并非不顾及李家声誉,也不是不顾及父亲的名望,可我必须照顾好我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的女人。”
元齐问:“你可知道这样做有什么后果吗?如果父亲大怒,定要你和她断绝来往呢?”
元白沉思着说:“我相信父亲是通情达理的人但是真如二哥所言,父亲顾及家族名声,一定要我和落月分开,那我宁愿背负不孝之名也要和她远走他乡。”
“我知道,你一旦拿定了主意,任何人都没办法让你回心转意。可是将来你真的后悔也于事无补了。”元齐叹了一声。
“还请二哥成全我和落月。”
“我无法干涉你们,也不能成全你们,。”
“二哥”
元齐知道他心意已决,只得说:“罢了,我不管了,随你怎么着吧。”
“多谢二哥。”元白松了口气。
元齐又说:“可你不能拿府里的银子。”
他心凉了一下,接着又听元齐说:“随我到宜园另取三十万两吧。”
元白喜出望外。
这时,忽然有人在门外喊道:“公子,六小姐不好了,您快来去看看啊。”
元白看了元齐一眼,元齐说:“快走!”
二人赶到竹里馆,紫菀哭着捧着一方带血的帕子给元白看。元白忙赶到了病榻前。
“晚儿。”他焦急地喊。
元音似乎梦魇,挣扎着身子,嘴里只顾说着“娘,别杀我娘”。元白按住她不住叫道:“晚儿,醒醒,快醒醒。”
元音哭喊着,元白方寸大乱。元齐问:“她的病好了几年怎么又犯了?她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元音忽然清醒过来,看见五哥大哭起来。“我看见娘被官兵杀死了,浑身是血。他们还要来抓我。”她伏在元白的胳膊上浑身战栗满脸泪痕,“我害怕。五哥,你别走,别离开我。”
元白忙安慰道:“我不走,我就陪在你身边,你别害怕,只是个梦,都过去了。”
元齐想到那时的光阴不觉黯淡下来,叹了口气转身出去了。门外是元武和弘毅站在廊子上。见元齐出来忙各自喊了声“二哥”“二叔”。
元武问:“晚儿姐姐怎么样了?”
元齐道:“不好说,静观其变吧。”
弘毅问:“姑姑生的是什么病,这么多年都没好?”
元齐道:“心病难医,她忘不掉就好不了啊。”
弘毅疑惑地问:“忘掉什么?”
“没什么,别打听了。”元齐含糊地回答,又叫站在一侧的阿兴,“你过来!”走到一个僻静的地方时他对阿兴说:“一会儿跟元白说,赎人的事儿等晚儿好些的时候再说。那三十万两银子我会派人送来的,让他以后好自为之吧。”
阿兴连连称:“是。”
竹里馆外弘毅还在为刚才的问题不解就问:“姑姑到底经历过什么才变成这样的?”
元武说:“不是不让你打听吗,你怎么还打听?”
弘毅问:“我就是不明白,难道和李家曾被抄家有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