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落月正在梳妆听到门外传来长欢的声音。
“你怎么又来了?”长欢道。
“好姐姐,来看看你不行啊。”元武说。
“这就是掩护你的长欢姑娘吗?”钱孝义问。
杜宇说:“我看长欢倒像是跟在关盼盼身边的人。”
“早就听说你老往燕子楼跑了,”元武说,“关盼盼是沈大哥的义妹,你可要想想清楚再去啊。”
“落姑娘不也是你哥哥的义妹吗,你怎么趁他不在就跑来了,我倒要问问你想清楚没有。”杜宇说。
“别再这儿拌嘴了,这会儿正没人来,你们进去吧。”长欢推开门说,“姐姐,看谁来了。”
“你怎么还来这儿?”落月皱眉说。
“我来感谢我的救命恩人呐。”元武笑道。
“你不用打着这个幌子来这儿。”落月说。
“五哥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元武笑道。
“你最好听他的,不要来这儿的好。”落月的话不太客气。
“他来就行,我来就不行吗?”元武说,“落姐姐,你也太偏心了吧。”见落月沉着脸不说话,元武推着钱孝义说:“小义让我来的,真的,他说上次没看清楚你,怎么样,这回看清楚了吧。”
钱孝义腼腆地笑道:“你又拿我当幌子。落姑娘,我可没这么说。”
“令尊大人常不在府里,钱少爷还不在家多陪陪令堂,怎么有功夫出来闲逛。”落月暗讽道。
“我娘早就不在了,要不然我爹也不会出去的。”
杜宇左右看了看问:“关姑娘不是常来这儿的吗,怎么今天不在?”
“关姑娘陪柳公子出去了。”长欢说。
“去哪儿了?”
“怎么,你也想去啊?”元武笑道。
“我又没说我想去。”
“你们要说话,外面有的是地方,何必非在这里。”落月反感道。
“小义就是来找你的。”元武说,“有什么话你就说啊。”
钱孝义低头小声说:“我在府里看见你了,我爹在,我没敢叫你。”
“是吗,多谢你留意了,”落月冷冰冰地说,“真对不住,一会我要出去,你们先请回吧。”
“你去哪儿啊,”元武说,“我哥会来吗?”
“他来的话,我会告诉他你刚走的。”
“你说吧,反正他来我才来的,这叫上行下效。”元武说。
落月虽然气愤但也无话可说。钱孝义见落月变了脸色拉了元武说:“落姑娘要出去,我们就先告辞了。”
落月说:“不送。”
见他们走后,落月的苦恼又加了一重。“要是元武急了,当着元白的面说之所以胡作非为是上行下效该怎么办呢,兄弟不睦不就是为我而起了吗?”落月这样想着,心如乱麻。
不久,长欢拿着两个画轴进来,落月随便问道:“谁送来的?”
“是李公子啊。”长欢兴高采烈地说,“他和姐姐真是心有灵犀,知道这会儿姐姐闷闷不乐就送了画来哄姐姐开心。”说着,长欢已经打开了。
落月看时却见上面画着兰、荷、菊、梅这四时花卉。画中春兰泣露,夏荷泻雨,秋菊迎霜,冬梅傲雪各具姿态,宛若实景。而每花旁另有一诗是惆怅客的题词。落月叹道:“怎么,他真的有悼离人的画吗?还是惆怅客题的词!”
长欢不懂鉴赏,但也赞叹说:“这画画的真好,一会我们挂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