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思阮看着他,禁不住笑了一回,很是嘲弄的,道:“姬大人到底是个看不开的人呐!我所能回答的只有:身死之前有,而且分量极重。”
姬无双垂眸微息:“失忆之后便没有了吗?”
董思阮:“没有!”
姬无双点点头:“如此,也好!”
董思阮:“……”
姬无双冲她微微颔了颔首,推了推桌上的纸袋子,道:“这是我遣人去药店买的上好的伤药,约是不及汪兄配伍的疗效好,但是其中药物都是佳品,只望汪兄能选及一二来用。花沫那里,我也只能拜托你来代为说声道歉了。”
董思阮依旧没有开口接话。
“左右总是我对你不起,此刻你有要求只管提来,若是我能弥补的,我定然不会推却。”姬无双。
“你需要做出的弥补自然是有的,只是我还没有想到。”董思阮顿了顿,看似饶有兴致的问了一句:“我也有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会怎么回答我。”
姬无双挑眉看她,抿唇道:“你问吧!”
“我曾经看到的你,对父亲心存负罪之感,信他当年之罪乃是有人假借你之手做出的陷害。多年之间,一直致力于保全他的余党,一心想要为他平反,曾经也誓约要护我一世,如今又怎样?知道你的族人、家人所做之事与你背道而驰,你的信念变了吗?”
姬无双看着她,神色不动,道:“我说不变,你也未必会信……”
董思阮:“倒不是完全不信的!只不过,我想知道的是。你有没有想过,我父可能是被谁所害?为什么会被害?如果那个主谋不是你能力范围所能与之抗衡的,你打算怎么做?又如果……”她看着他突然顿住,似乎在犹豫后面的话要不要再说下去。
“什么?”姬无双问,“又如果什么?”
又如果,当年假借他的手来搬倒左氏的人,其实就是他族里的人,或者就是他的母亲温氏。他要怎么做?
为什么董思阮会联想到这一处?没有具体的证据,只是“他们”的动作实在有些过了。那样不遗余力的想要弄死她,原因是什么?单单是因为她是“朝廷钦犯”?大约也不止吧?
如果真如董思阮所想那般,那姬无双真是眼瞎了好多年啊!
董思阮侧过头,不欲再说,只道:“你且自己想罢!我不想妄自揣测什么。你既初心不变,倘若有朝一日,我寻到了为父亲翻案的证据,你……”
“我必然会全力帮你!”
董思阮扯嘴一笑,心上却是闷闷的有些难受:“说话算数?”
“需要立个字据吗?”
“那倒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