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还是自己曾经住的那个,各样东西仍然摆在原处不曾被移动半分,一切似乎都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然而,只一样不同,当躺在那张床上的人变成付倩莹,董思阮瞬间体验了什么叫透心凉,炎炎晴日,惊不住的打了寒战,停在门口却是半分不愿意再近。
见她停步,走在后面的简新若禁不住问道:“怎么不走了?”
董思阮叫花沫推着自己的轮椅让出来位置给她,道:“里面渗的慌,我还是留在外面晒会儿太阳的好!”
简新若朝里面瞧了瞧,旋即瞪她一眼,予她道出了三字评价:“没出息!”
她唇角浅勾,也不反驳。心道:没出息便没出息吧!
简新若待要进去,汪沛在这个时候亦赶了过来,便径自率先挤进了门。
听到姬无双仿若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声音,说道:“汪兄快过来瞧瞧她!”
董思阮另一边大大翻了个白眼,实在不愿再多瞧上一眼去。然而便是翻白眼的那一眼,倒是叫她看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她接着唤了身后的花沫、月挽说了些什么,脸上随即化了一抹冷笑出来。
“哼——”不无嘲讽的一哼,不偏不倚的引来了紧跟简新若身后的那位张姥姥的警惕目光。
董思阮朝她撇撇嘴,无意解释,指了指她前面已经凑了出去的简新若,示意她唤一声她。
简新若回过头来,满面的疑惑:“干嘛?”
董思阮指了指梁上悬挂着的黄色布条,问道:“你之前可在这屋子见过这条布?”
简新若草草扫了一眼,没好气道:“我哪里会见过这晦气的东西?”
“那还真是奇了,我当是我失踪屋子里新添的物件,花沫月挽也说没见过呢!”董思阮兀自喃声,“当真要‘死’的人不该是就地取材的吗?难道还要专门跑出去找个道具?”
简新若离的稍远,只听得她嘟囔了些什么,后的话那是一个字儿都没没听见。她身后的老婆子却是不然,她听的清清的,当时便大变了颜色。
付倩莹此番寻短见,其缘由出处这里不必再提。如果说她与姬无双滚床单这件事是为一场意外,那么身为一个封建的古代人民,她纵然一直倾慕与姬无双,可到底她也是要礼教之束缚的。自杀之念,大半是临时起意,万念俱灰之下,自觉无以现与人前的。试问那样的状态下,她还能淡定的去外面寻上这一丈长短合适的布条,来自缢吗?
“你家侧妃,之前,一直待在这个房间的吗?”张姥姥拉过刚才报信的丫头,问道。
那丫头急得什么似的,眼里的泪直打着转,点头道:“是啊!姬大人被人带走之后,她便把自己关进了这屋子,也不肯叫我们进去。我就是担心她会看不开出点儿事儿,便一直在门外守着,没想到真就出了事儿!”
也就是说付倩莹并那中间没有出去过,那么,这突兀的布绫是怎么来的?估约只能是她一早便备好的!
想到这一点儿,董思阮登时恍然,自己之前所感觉到的“这件事”“不对”的地方。
太过巧合,就像的被人故意安排好了一样。
她抬眼瞥了那边心思都在别处,离自己似乎一瞬隔了千万里之远的男人。心下一时间竟生出些嫌弃之意,毕竟像他这样被算计一次又一次的人,还真是不多见的。那一刻,她似乎在他的脸上瞧见了“来算计我”四个字一般。实则有些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