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会笑的这么露骨的,也就只有云砚一人而已。他自地上拾起“休书”一片,看着董思阮满眼、满脸的笑意跟赞许,道:“阿阮此为,明之!明智!”并着扬手挥散两人。
菖蒲、绯色两人纵是不愿,可对方终究是个王爷2一介下人,也不驳之,只得退却。然面面相觑后,她们仍不住的回看着董思阮,显然不能说动她,与她们而言,很是过意不去的。
姬无双听见云砚那一眼,脸色哪里还会好上半分,开腔即道:“王爷休要再此横插一脚!我们的家事,还论不到旁人来说道!”
“家事?”云砚挑眉反问,“将自己的妻子逼到写休书地步,姬大人也是好本事!如今也是你单方面将阿阮涉入‘家人’之列,她既能将休书写下,便没再将你当作是‘家人’了。既非‘家人’何来‘家事’一说?”
“九王爷,是嫌臣妇家中不够乱吗?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思阮父母双双不在,不能为她做主,您作为他仅有的娘家之人,怎可行‘劝离不劝和’之径?”下人退散,主子终于上场,说话的自然是来夫人温氏了。
云砚闻声,朝着温氏那边看去,见她举步而来,有意无意的经过简新若所在的地方,一边质问于他,一边还不忘顾周着那边的人。
他冷声一哼,随即“啧啧”摇头:“瞧您老夫人做的这些个事儿?怎好质问于我?”
温氏微见一怔,挑眉看向云砚,却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九王爷,甚言!”姬无双再次警告。
“早听说九王爷待姬夫人不同,今日一见,果真如此!”简新若终于也不甘心再做观众,开口这一句时,似笑非笑的直往董思阮那边瞅,那表情,俨然是一副:“我发现了你的秘密哟!”的模样。
“呵——”那位张姓的老婆子,跟声接话响应,笑道,“可不?也不单是今日所见了,前些日子姬夫人失踪,王爷那可是比姬大人还要着急上火呢。想必王爷对夫人情意深重,怨不得外面传说的那般精彩了。”
云砚挑眉:“怎么个精彩法?也说于我也听听?”
张姥姥闻言忙打起“哈哈”,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道:“瞧老奴这张嘴哟,总没个没把门的。那些不堪的话,老奴哪敢说出来,污了王爷您的耳朵?”
这伎俩——
“叫你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嘿嘿”那厢假憨一笑,又是抱歉少许的瞅了瞅温氏那边,才开了口,说道:“外面都说,王爷您是空占了姬夫人娘家人的一个名儿,其实一早是存了心要把她,呵呵,那个留自己身边儿来着。”
“……”
“纵然两位不是血亲,可是说到底啊,在外那也是实实的‘父女’关系,王爷此情,实在有违常伦啊,想必姬夫人也是不能担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