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回吧!这回的事情我管定了。”姬无双如是一言,十分之坚定、认真。
“管?”温氏看他一眼重复一遍,问道,“你要怎么管?跟刚才一样转交衙门?”
姬无双平淡回了一句:“有什么不妥吗?”
“不妥!”温氏否决,“自然是大大的不妥!你忘了自己的身份吗?”
“没有!正因为我是官,且是刑部尚书,故而更该以身作则,寻正规司法渠道行事,不单用私刑而为?”
温氏闻言微恼,道:“你还知道不能滥用私刑?可你刚刚对琳琅是怎么做的?你甚至不让她一句话说完,就要将她治罪不是吗?”
“……”
“无双,你以前不是这般武断的,今天是怎么了?你在针对琳琅吗?为什么?因为她昨个儿触犯了思阮?还是思阮不满我们对琳琅的处置,跟你说了什么?”
姬无双闻得她的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跟反问,以及对董思阮不信任,垂眸默了默,才道:“阿阮什么都没跟我说。”
温氏未言,却俨然是不信的。
姬无双继续道:“不是我不给琳琅机会说话,实在是娘你也看到了的,她一张嘴即是推卸责任、中伤旁人,字字句句针对阿阮。”
温氏不以为意,道:“那是你对她有成见!”
“我对她?”姬无双闻言失笑,却点了点头,“是!经有这两天发生的事件种种,我没办法对她一点儿成见没。难道娘你就能一点儿没有吗?”
“我没有!”
“是吗?”姬无双淡然,道,“且说之前她怂恿可柔陷害阿阮,其心歹毒,阿阮要求逐她出府实在一点儿不为过。娘碍于陈姥姥的面子,给予她降级处理,叫她回去自省。然而她做了什么?直接带人去倚楼阁闹事!可柔无法再用便唤了她年迈的姥姥一起。”
“她过去倚楼阁的事情,我也是听说了的。”温氏这般说着,瞧了瞧自己身侧立着的菖蒲。
菖蒲会意,点头,回道:“她与落葵一道去的夫人那里。去之前落葵还到我那里去说过的,她说她想去夫人那里请罪,希望求得夫人对琳琅、表小姐的原谅。”
“所以是去请罪,而非你口中的闹事儿。”温氏道。
姬无双禁不住长叹一声,道:“真是如此吗?娘你是该再寻了落葵,以及当时在场的一众下人一同过来问话,看看这位琳琅姑娘真的过去做了什么。”
温氏:“……”
姬无双跟着补充:“还有阿珺!纵是他一个外人,她都放之不过,将他激怒当场。那么多人可以为证,娘仍然觉得我对她过分了吗?”
温氏:“……”
“而且我怀疑,陈姥姥的汤药就是被她动了手脚。”
温氏闻言怔住:“这话什么意思?”
姬无双闻言,他身后的绯色解释:“二爷的意思是,陈姥姥的过世是琳琅她一手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