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信服菖蒲!”陈述句,又含带了少许的疑问。
落葵点头:“是!菖蒲在老夫人身前多年,最是稳重、成熟,性格温暾,人又是极好的。但凡有事问问她,她总能给出一些十分受用的建议来。”
董思阮微微默然,片刻之后,再问:“还有吗?除了这些人,还有知道你要过来的人吗?”
落葵摇头:“没有了!”
董思阮闻言,跟着冷声一哼,道:“如此说来,此事的发起者跟主谋也就只有你一人了。你可知,就因你这一动作,现在有两条人命都悬在上面。”
落葵闻言,全身一僵,瞳孔一缩,声音跟着颤抖开去:“夫、夫人,此言,何意?”
董思阮残酷一笑,解释:“意思就是,那二人,但有一人真的出了事儿,你,难辞其咎!”
落葵全身力气瞬间抽空,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神跟着涣散起来,显然被吓得不轻。
“你再想想还有旁人没有?”月挽言道,“事已至此,你也该看清了,这整件事摆明了是有人在利用你,借机制造混乱。”
“利、利用?”落葵微微回神儿,重复了这两个字后不自觉的打了哆嗦,抱紧了自己,“为,为什么是我?”
董思阮挑了挑眉,长叹一声道:“或许,并不是针对你,只是出于某种险恶用心,想要一石二鸟,同时重伤我跟表妹双方。”
“……”
“毕竟若真是有事,难辞其咎是你,我却也不见到就能脱的干净。”
落葵闻言,眼中才似恢复了光彩少许,跟这一红,眼泪就下来了:“夫人,夫人你可要信我,信我啊,我此番过来是没有任何恶意的。我但有一丝一毫的歪念,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夫人——”
董思阮看着哭的一塌糊涂的落葵,心知她前面说言大半应是属实了,便叫月挽扶了她起身,嘱她回去温可柔那边安静呆着,近期低调做事,但要想起其他相关的人、事,再过来补充,竟可能的为自己的申辩。
落葵依言走后。
雪朱瞧了瞧榻上蹙眉的董思阮,问道:“小姐怀疑菖蒲吗?”
董思阮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感觉告诉我应该不会她。”
“落葵这边再没了别的人,那问题也只能是出自琳琅那边了。”雪朱垂眸微思。
董思阮看着颇有些认真模样的雪朱,反问:“她那边不是还有温可柔?怎能就说‘没了别的人’呢?”
雪朱闻言,神情之上微见诧异,不答却问:“她已然自身难保了吧?还有心力再安排、计算旁的?而且老夫人下令禁了她的足,她还有买凶的能力吗?”
董思阮笑笑:“雪朱,你很聪明!”
这是夸奖的话,雪朱闻言,却是不自主的僵硬了自己面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