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双眉梢微挑:“需要我遣人去九王府上请他过来吗?”
“可以吗?”董思阮雀跃,她巴不得快点儿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呢。
“不、可、以!”姬无双一字一顿坚定回复。
董思阮听见这三字,才不自主的抬眼瞧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目光已不似之前的柔和,俨然已换了清冷、微恼之意。
他跟着言语不善的加了一句:“董思阮,你最好记得,你是我的妻子!跟别的男人,没有关系!”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
董思阮正要说什么,却被他这一句呛的呼吸一岔,连声便呛咳了起来。
“咳咳咳——”
花沫见她咳了许久,面上神色已见不好,想要过去为她拍拍背,奈何姬无双一个大男人横在床榻、她跟董思阮之间。
姬无双见她咳起来,先是一诧,接着面上亦填了少许关切之意,问了一句:“你怎么样?”话至,便欲起身去看她的情况。
花沫微哑的声音旋即自他身后响起,她说:“你走开!”只三个字,却透露着一种无法压抑的愤意跟坚决。
姬无双身形微顿,清晰的可以感觉到背上那道冰冷冷的目光跟敌意,不自觉的微微叹了一声。复而又看了看面前咳声略平的董思阮,问了一句:“你还好吗?”
董思阮努力平息了下自己的气息,瞪他一眼,没好气道:“不好!”跟着“咳咳,嗯嗯”的调整了会儿自己喉部的不适,然后反问:“姬无双,你不觉得自己的态度很可笑吗?”
姬无双看着她的恼色,似乎已能料想她后面要说的话,于是不等她开口却先道了一句:“绯色,你且带着风谣去楼下候着,别叫任何人进来。”
董思阮刚要出口的话再次被他这一言噎了回去,看了一眼,那一处埋首无言的绯色,跟一脸郁闷不喜的风谣:“……”
那厢两人一拉一拖的下得楼去,姬无双似乎想叫花沫亦跟着回避,然而名字唤出,却见她瞧都不瞧自己一眼,自知自己是使唤不动这人的,便没再说什么。
董思阮看见他这一番动作,刚刚还是愤意满满,此刻却是忍不住,笑开,嘲了一句:“这么要面子啊?”
姬无双:“……”
“还是说,你连自己身边的人都信之不过?”董思阮猜测道,“姬无双你还可真够可怜、可悲的!”
姬无双微默片刻,未恼,却亦不接话,只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我要说,你我已是搭成了和离共识的!也就是说,从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没有了曾经所谓的夫妻关系。我要接近谁、要见谁,那是我的事情,你就是反对,也已经没有了权利。”她说。
“你便这般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我?”姬无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董思阮失笑反问:“难道你不是?”难道你不是一样想要摆脱我?
姬无双:“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阿阮,从娶你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休妻的!”
你一个古代人,不想着休妻那才是正常的呀。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