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大夫怎么说的?”
“这些天进进出出了许多人,一个个的都摇着头出去的,想来情形应是不好!”李桃之说道,“风谣、雪朱两位姑娘对上楼之事只字不提,另外一位月挽姑娘也回来了。今天更惊动了九王爷夫妻前看探望呢!”
“……”
“我爬在这儿的时候,瞧见姬大人带他们上了楼,刚刚不小心睡了过去,也不知道这会子走了没有。”
汪琴那厢已是无心再听,一股脑儿起身便要下床。
“您这是干什么啊!大夫说了您的头部伤不轻,不宜过分移动,得仔细安养着才行。”
汪琴伤重,失血不少,此刻初醒,身子虚弱不堪,就是李桃之那般娇小身体,稍一用力摁压,便能叫她动弹不得。急得她连身哭喊:“别摁着我,让我去看她!让我去看她!”
李桃之瞧她哭的厉害,一时间手足无措,却不知道要怎么劝她,只是拼命摁着她不叫她起身。
“别闹腾了!”一个沉闷的声音突兀而起。汪琴循声望去,泪眼朦胧中瞧见那是一个模糊却熟悉的身影——她的外甥,成珺。
他说:“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你那日那些疯狂的恨去了什么地方了?现今知道她无辜了?良心不安,担心起她来了?你倒是想没有想过,你想去看她,她想见你不见?”
“……”
“或者你就是觉得害她害的还不够,想再过去填上一记。”
汪琴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阿珺,我没有那样想!我想她好好的!我想她好好的!”
成珺倚在门框上,微叹一息,目光自窗口望向外面的小楼,轻声道:“歇着吧!她有心救你!别白费了她的一番心意。”
“好!好!”汪琴连声答应,道,“我不动!阿珺,你帮姨妈去看看,她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成珺沉默少许,方才嘘声道来:“我昨日去汪太医那边问了。他说她的身子大亏,突然陷入昏迷,情况很难预测。好在脉相弱些,倒也算稳定,三日之内若能醒来,或可暂保无虞。但若逾时不醒,就不大好说了。”
“怎会,如此?”
“还有一个时辰便是整整三天了,她该醒了吧?”成珺如是而说,神色之上却是满满的担忧。
“阿珺,求你替我去看看她,守着她这一时辰,我求你!求你!”汪琴泣不成声的求着。
成珺却是笑而苦涩,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道:“现在不行!九王还停在那里呢!”
李桃之闻言,不禁好奇,插嘴问道:“这个九王爷,她与姬夫人彼此相熟吗?”
成珺点头:“自然相熟!她跟无双的婚事,当时就是他以她娘家人的身份一手促成、操办的!”
“啊啊啊!”李桃之兴奋叫道,“姬夫人她是皇亲出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