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沫是我叫人押的。”姬无双当即打断,直接切话道,“阿珺说什么都是客人,她一个下人出手伤人,怎么都说不过去。我也不过收押了她而已,还未惩处。”
“客人?”董思阮笑而反问,“是客人就当好自己的客人。我们现在处理的家务事,还请这位客人回而避之。”
“阿阮——”姬无双显然对她的话不大赞成。
那厢成珺自然瞧得出董思阮对他的不待见,几句带刺的话,直冲的他火气直冒,张嘴即叫道:“董思阮,你敢动我姨妈一个指头试试看?”
董思阮瞥了他一眼,侧头问问身后推着轮椅的顾妈妈:“哪个是外院的汪妈妈?”
顾妈妈用手指了指,人群中站着的一个四十岁上下的妇人。这妇人,一身藏蓝服装,装扮颇为讲究,人清清瘦瘦的,立在人群中,下巴微扬,一秉傲气实之难掩,这哪里是一个下人的派头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老夫人来了。
这汪妈妈从董思阮进得院门也不曾多看几眼,摆明了不把她这个夫人放在眼里。
诶哟嘿,这架势啊!不俗啊!
董思阮禁不住的腹诽,然后叫顾妈妈推她走了过去。
汪妈妈这才不得不依目朝她看来,两相对峙。沉默片刻,所有人几乎的目光落在那处,不知道董思阮下一步要做什么。有人紧张,有人看热闹。
接着就见董思阮手一抬,用自己的食指戳了戳汪妈妈右手拇指上的扳指。然后抬眼看向成珺,好奇问道:“我动她了,一个指头,成大人预备怎么处置我?”
众人皆怔。
汪妈妈唇角抑制不住的抽动,好像躲避瘟神一般抬手,向后退了几步。成珺更是额角青筋连连跳动,怒道:“你耍我?”
姬无双却是禁不住的笑了,说了一句:“阿阮,别逗阿珺。”
那厢成珺被董思阮耍本就郁闷之极,听见姬无双这话就直接跳了起来:“喂!喂!姓姬的,你见色忘义。”
姬无双挥手安抚:“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汪妈妈一退,董思阮离花沫也没了多少距离,她冲那边招招手,说:“过来!”花沫身后两人略略迟疑了片刻,才望着姬无双犹豫着将她放开。
“可有受伤?”董思阮问。
花沫摇头,目光瞥了瞥一旁的汪妈妈,嘴唇一动,说:“是她害你,我怕她跑了。”
所以才动手的啊!
董思阮拉了她的手到自己身旁,说:“你别管了,我自己来。不会叫她跑掉的。”
话罢,她转目看向了汪妈妈,问道:“汪妈妈是吗?你右手的扳指可是从不离身,长久佩戴?”
那汪妈妈听她问话,一脸的不屑、不愿意搭理。
见她态度如是,董思阮那个抓狂呀。一个奴才可以鄙视主子到这种地步,她也就忍了。可你作为一个犯罪嫌疑人,可不可以稍微自觉的放低一下姿态呢?
董思阮面上微讪,转而瞥了一眼那边才被姬无双安抚好的成珺,问道:“成大人,你家亲戚势大到,我连问句话都问不来呢?不知道是做贼心虚呢,还是借有大人您的撑腰有恃无恐?想来您的亲戚大抵都是这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之辈了。”
“……”
“如此,成大人说她无罪,那便无罪吧!左右,我是没被害死,受些惊吓无甚要紧。花沫、雪朱、顾妈妈,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