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岩没有说话,微闭着双眼,可是倾城却还是明显感觉到了他隐隐的松了一口气。
“孟……沈公子,敢问一句,你是真的爱上官雨汐吗?”倾城望着他,平静的不起半点波澜,可是心里却是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睁开眼,沈孟岩与倾城两眼相望,半晌,才道:“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倾城明显一愣,很显然没有料到沈孟岩会反问自己为什么,那她要怎么回答呢?说她就是云汐,她还没死,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可是为什么他又要去娶上官雨汐为妻,那是她的妹妹,亲妹妹呀!
她能这样回答吗?
不,不能。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不愿意回答就算了。”倾城作势要起身,却被沈孟岩拉住手腕,不得已再次四目相对。
目光紧紧的锁在倾城神似的眉目之上,“你的眼睛,很像她。”
像她?
云汐还是雨汐?
若是云汐,本就是同一个人,即使时间过去得再久,有些东西还是不会改变的;可要是雨汐……
“是云汐,你的眼睛,和云汐的很像。”不等倾城继续想下去,沈孟岩已经说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心,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你不是喜欢雨汐吗?”
沈孟岩瞬间垂了眼睑,松开了倾城的手。
手腕上不再被束缚,倾城揉了揉刚才被他握着的地方,半晌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良久的沉默让气氛变得更加的尴尬,沈孟岩几次的欲言又止,却始终都没有开口解释一句。
“算了,这是你的家事,你没有必要跟我解释的。你的伤很严重,还是先让我给你看看吧。”她妥协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都好,现在木已成舟,毕竟那是她的妹妹呀,心里再恨,再不甘,也只能是打破牙齿和血吞了。
“其实……”沈孟岩欲言又止,顿了顿,说道:“我的病能治好吗?”
暂且还是先治好身上的伤要紧,其他的事情还是日后再说。
倾城叹了口气,没有理会,而是独自替他认真把起脉来。
屋外,沈义与上官雨汐谁也没有离开,相比于沈义,上官雨汐还是比较镇定的,因为她相信倾城的医术,如果连倾城都治不了,那还有谁有办法呢?
“雨汐,你现在可以告诉伯父,你的伤是怎么来的了吧。”他可是第一次见上官雨汐如此狼狈,受伤更是第一次,刚才是没有机会问,现在他倒是对此很好奇。
上官雨汐抬头看了一眼沈义,遂又低下了头,“是在路上找倾城的时候,遇到一个难缠的人,不小心受的伤。”
那样的屈辱绝对是第一次,她又怎么好意思再跟别人说,而且这人还不是别人,而是自己将来的公公,就更不能说了。
“倾城?”上官雨汐的解释远远没有“倾城”这两个字来的震撼,而沈义也只抓住了这两个字。
回头看了一眼沈孟岩的房间,指着问道:“你说,那里面的人是倾城?”
上官雨汐没有隐瞒,只得点了点头。
想起之前自己还去找倾城,让她离开沈孟岩,可是现在却又得指望着她救沈孟岩的命,这样复杂的情绪,让沈义不由得有些惭愧,甚至有些后悔曾经那样做。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房门终于被打开,倾城蒙着面纱走了出来,见此,上官雨汐赶紧迎了上去:“孟岩怎么样了?”
侧头深深的看了上官雨汐一眼,她的焦急全都写在脸上,倾城不忍瞒她:“他伤的很重,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了生命危险,可是短时间内还是要好好休养。”
“可是王爷下旨,三天后就要继续比赛,孟岩他……”上官雨汐担忧的看向内屋,没有再说下去。
“状元的虚名真的比他的命都还要重要吗?”一想到上官雨汐还想着状元的位置,倾城不禁硬了语气,隐隐带着些愤怒。
“当然不是,状元虚名怎么比得上孟岩的命,就算他一无所有,我也还是喜欢他。”上官雨汐说得诚恳,眼中隐隐含着泪水,叫人不信也不行。
心里不忍,眼看只有三天期限,依照现在沈孟岩的身体状况,三天别说是再比武了,就是下床只怕也是有些问题的。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