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是我可在别的店中见过!刚刚买下它,就是想看看哪幅画是真,哪幅画是假的!结果,你们竟然卖假画!我说怎么这么便宜,原来是一家黑店!”
慕瑶眉眼一挑,唇角一勾,霎时明白了个大概。
这货原来是来砸场子的!
目光朝人群中撇去,她与南逸骁对视一眼,倏尔朝着一旁的丹青抿唇,无声动了动唇瓣,“此事不用担心,我自会解决。”言罢,还不忘轻轻眯了下右眼。
南逸骁自觉身上一阵发寒,知道慕瑶定是有想了什么鬼主意,于是亦是抿抿唇,把慕瑶的话,说与丹青与玉琪禅,他看着丹青脸上仍旧有几分着急,沉声道,“丹青,你可要相信她。”
说罢,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慕瑶处。
慕瑶此时已站定在撕画的客人前方,眼波没有丝毫惧怕,反而胸有成竹,犀利的目光一眼便能将人看透彻!
她,自会还大家一个公道!
慕瑶轻笑,把对面之人的心虚、词穷尽收眼底。
“我已经把画撕了,你要我说什么?怎么,姑娘你还想着店大欺压客人吗?”撕画之人蛮不讲理的说,眼中充满着戾气。
慕瑶含笑淡淡出声,“是吗?客人看见了一模一样的画在哪家店?我们可以对峙,看看究竟是否一样!另外阿瑶还有一问,客人是怎么辨别这幅画像的真伪的?说出来听听,也让众位客人顺便也检查下他们手中的画,是否也是假画。”
撕画的客人没想到慕瑶还能这般淡定!脸色一僵,唇角动了动,一时有些语塞,半响,生生压下心中的动摇,梗着脖子驳斥道:“画我都撕了,你这些后话是不是说的太晚了点!”
“不晚!怎么可能晚了?若我们店中有欺诈之嫌,就应该早点查清坦白,趁着大家都在,还你强忍住心中的忿忿,冷声道:“是吗?我怎么觉得是你这位客人欺负弱女子呢?我一个弱质女流,被你一个大男人这样污蔑,我以后的生意可怎么做了?”说着,那人面色徒然一苦,哭丧着脸朝着众人道:“大家也看看手中画卷是否有假!我现在就派去请个鉴画师父来!将大家手中的画一个个好好验验看!我倒是要看看,是我弱女子卖假画,还是有人见不得我店中生意好,故意来栽赃陷害的!”
说着,她目光冷冷盯着撕画之人,唇角轻勾,“各位客人觉得如何?但凡在我诗画坊查出一幅画卷是假货,此后我便关了门,再不做生意!”
慕瑶把话说得决然,不禁让众人自觉去相信慕瑶!
一片静溢中,一道清朗的声音淡淡扬起,“我相信阿瑶姑娘,我想任是谁也不会拿着自家店招牌在新开业的这天毁了吧?”
另一道温润不徐不疾的声音回应道:“是啊,诗画坊都能卖得出千金难求的金粉纸,还用到着去倒卖这几十两的假货吗?”
“对!我们相信阿瑶姑娘!”
“我们相信阿瑶姑娘!”
“你才是骗子,滚开!骗子离开诗画坊!”
瞬间所有人把矛头转向了撕画之人,撕画之人脸色一团煞白,眸光闪烁不停,连连摆手强硬着语气道:“看我做什么?我撕得可是自己的画,你们有什么权利这样看着我!”
“啊!”一声犀利的惨叫。
身后站着面无表情的南逸骁,他眉心有着两道轻微的拧痕,抿了抿唇,一把扯住撕画之人的领口往外拽住!
他实在看不下去这疯子在这里发疯了!是以,直接动手!一把将人给扔了出去。
随后,鉴画师也来了,表示所有的画均是真迹,一场闹剧才这样结束。
……
傍晚时分,客流也渐渐散去,喧闹的人声逐渐飘渺,终于归还了一方的寂静安宁。
慕瑶难得觉得有些累,不过往账房看去,看着大家细数着白花花的银子君时,她顿时又充满了能量!
玉琪禅因为担心离宫的语卓、玛莎和萨月她们在宫外出事,早早地便驱车回了宫,临别时,意犹未尽的看着慕瑶。
丹青一直笑,眉眼弯弯像是两道月牙,拍了拍玉琪禅,温言道:“殿下快些回去吧,明日早些来便是,难得殿下这么不舍得诗画坊!”
玉琪禅被丹青取笑了一番,更是闷闷转身上了马车,温文尔雅的俊美脸盘此时转化为一片沉云阴雨,他抿唇不悦地朝着语卓出声警告,“语卓,你这样不顾她们生死安危,算是什么姐妹感情?你这一次让我很失望。”
语卓表情微变,唇瓣张合了几下,最后化作一片无声的沉默,今日之事的确有些冲动了。
回到房中,慕瑶也准备梳洗一番,今日店铺打烊了,还有许多客人逗留不愿离开,怕是明日又有的一场忙活!
“阿瑶。”南逸骁在门外出声唤。
屋内,慕瑶眯了眯眼,这么晚了,南逸骁怎么来了?又想起那日在屋中,南逸骁色胆包天的轻吻,面色一恼,今晚上他要是敢再这么大胆!她就让他这玉树临风的王爷再也“无颜”见他家的父老乡亲!
许是想到了很久前在夜里被她收拾的狼狈逃跑的南逸骁,慕瑶唇角若有似无的一笑,倒是心情好了不少。
慕瑶轻细口气,整理了下衣衫,而后磨磨蹭蹭的开了门,看着门外候着的南逸骁,挑眉出声问:“怎么了?”
南逸骁看了看四周,沉声道:“进去说!”
“重要吗?”
“恩!”南逸骁非常凝重的应了。
慕瑶半信半疑,不情愿的斜斜让出了个空给南逸骁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