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初霓裳和洛天澈的故事,扶苏虽然也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却从来没有仔细的问过,毕竟,这也算是初霓裳心中最痛的地方吧,他也不好意思再去揭人家的伤疤,但这一次他终于完整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他总觉得这个故事当中穿插了太多的阴谋。
洛天澈低着头,一时间屋子中安静的吓人,扶苏尴尬的笑了一声道,“看来老天爷对我们两个都不算太好,不过我想要说的却并不是单单听你的故事,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她虽然选择了死,但是她却未必希望你也这么陪着她堕落下去。”
洛天澈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扶苏。“呵呵,也许吧,不过这个世界没有了她,我就再也提不起任何兴趣了。那种感觉很奇怪,不是愧疚,只是觉得也许死亡现在对我而言真的只是一种解脱。”
扶苏看到洛天澈的眼中的确是一派坦然,他果然低估了这个男人,他绝对不是靠愧疚可以束缚得了的,他的心胸早已经超脱了,这个天下这个世间。可是如果有一天这个男人发现他现在的女人还没有死,他又会怎么做呢?
想到这里他倒是隐隐有些期待了,这么好的一场戏,他怎么能够错过呢?“也许很多人都想着死亡,死亡就可以告别一切告别痛苦告别灾难,但是有没有想过?你身上的担子却远远要比这份超脱来的重。”洛天澈眼神中有了光彩,“嗯,你说的对现在我还不能死,那我的身体就先交给你了。我也知道凭我现在的这副身子也撑不了多久了?你能拖他一天就算是一天吧。”
扶苏点头,“皇上放心,草民一定竭尽全力!”洛天澈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急忙叫住的扶苏,“我记得刚刚你有一个女徒弟,似乎性子也很是特别,她真的是从小跟着你的吗?”
扶苏点头,“他的确是从小草民在回春谷捡到的孩子,因为见她资质挺好的就是为了徒弟,怎么?皇上对她有什么意见?皇上见谅,她不过就是一个山野孩子没见过什么世面?说话多有得罪的地方陛下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才好。”
洛天澈却好笑的摇摇头,“没有,不过是觉得他和我故事的一个朋友比较像罢了!那性子还是挺招人喜欢的,以后好好培养说不定也会是个有用之人呢!”扶苏笑了笑,“是,草民知道了,一会回去草民就会开个方子交给她去熬药,其他的事情草民会嘱咐她的。”
洛天澈点点头,“第一次碰到你这么有意思的神医,倒是觉得,没有白来这一套南下呢?”扶苏也笑了笑,两个男人此刻算是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协议。
而一直等在外面的初霓裳心情就没有那么好了,她刚刚说的一番话也引起了残狼的注意,残狼自从出来后一直紧紧的盯着她,似乎要在她的身上盯出个窟窿一般,初霓裳觉得自己这么一味闪躲实在太被动了,于是主动的走了过去。
“这位大人刚才小女子说话确实有些唐突了,不过我们也都是为了病人好,看到这么消极的病人,我们实在是看不去才会这么说的,还请大人见谅。”残狼心里总感觉眼前的这个女人说不上哪里,总让他有一种特别熟悉的感觉,不过这一番话说的却又让他找不出任何破绽。
只好对她摇摇头,“哪里,我也知道姑娘是一番好心,如果不是姑娘的话或许皇上还不会接受你为他看病呢,只不过,姑娘的气质总让我想起一位故人罢了!”
初霓裳心里一惊,面上却依旧装得镇定自若。“大人说笑了,小女子从小长在回春谷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出过谷里,不过既然能和大人的一位故人长的相似,想必也算是小女子的福分吧!”
两人之间也没什么其他的话题可说,都是直勾勾的望着洛天澈的无奈,然而屋子里面却始终静的出奇,就连福喜都有些诧异,走到残狼身边问道,“大人,这皇上和那神医不知道在聊些什么,这么久了都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们要不要进去看一看?”
残狼摇摇头,“我想生意竟然这么说一定会有他的办法去劝动皇上的,我们还是在这里等着他的好消息吧,不要贸然行动惹得皇上不开心反而起了副作用。”
福喜点点头,“既然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们就在这里在等等看吧,不过我总觉得这个神医似乎与其他的那些,大夫不太一样,说不定真的能治皇上的病。”
残狼点点头,“希望一切能像你说的那么顺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