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棠忽然抬起了头,展颜一笑着说道,因为她想通了,他洛天泽是在利用自己对付洛天澈,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利用他。所谓利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关键是看谁能在这场博弈中取得足够的利益。所以她在话中特别强调了“合作”二字。意思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妄想任意支配我的行动。
洛天泽眉头一挑,似乎有些诧异,她显然听得懂流云棠的意思,但他对自己非常有信心,自己会是最后的赢家。随即恢复了原来的表情,一脸微笑着说道“好,合作—愉快。”洛天泽则是故意将这个词拉长了,意思显然是,好吧,我们走着瞧。说完,洛天泽举起来一只手“咱们击掌为誓。”
“好”流云棠也很干脆举起来一只手“啪啪啪”三声过后,二人突然相视而笑。二人心里都清楚,其实这种“击掌为誓”只是一种形式罢了,到底在合作的过程中会发生什么样的变故,谁也不知道。到时候这种合作关系还能不能奏效,那就可能要看情况了。而此时只是用来拉近彼此关系的一种手段罢了。
“好了,这掌也击了,你可以说了吧,到底用什么办法把我弄进去?”流云棠虽然知道洛天泽肯定可以把自己弄进去,但那里毕竟是天牢,万一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这事搁谁身上谁都有点心里不踏实。
“呵呵,我自有妙计,你附耳过来,我说给你听。”洛天泽向着流云棠招了招手,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
“嗯?”流云棠突然感觉有些不妙,连连后退了几步,直退到墙角。一脸警惕之色。可能是因为上次洛天澈光天化日之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她…的事情让流云棠产生了心里阴影,所以她此时很怕,很怕洛天泽也和洛天澈一样。
但显然洛天泽对她没半点兴趣“哎哎哎,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有把你怎么样,我只是让你附耳过来,当心隔墙有耳,怎么?你曾经也是一国公主,怎么变得这般大惊小怪了。”洛天泽一脸无奈之色,自己只是对她报以友好的微笑,怎么把她吓成那个样子了。
流云棠一听这话,再看看洛天泽那无奈的脸色,不由得松了口气,看来,这洛天泽还是并不像洛天澈那样坏的。于是缓缓地走向前来,慢慢地将头附在了洛天泽的嘴旁。
洛天泽点了点头,浅浅一笑,随即在流云棠耳边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深夜,皓月当空,洒下缕缕银辉,繁星点点,如珍珠般的嵌满无垠星空。微凉的夜风中夹杂着一丝雨水,在空中飘荡,不一会儿便落在了地上。
京城的东北面二十里处,坐落着一个巨大的宛如城池大小的建筑。整体由黑色的不知名岩石构成,上面还依稀可见刀剑的刮痕,和有些暗红的血迹,斑驳地遍布着整个城池。充满着一种肃杀之气,让人不寒而栗。这座城池唯一的一个门前,有一排精装铠甲士兵始终伫立在那里。人人脸上充满冷漠之色。犹如万载不化的寒冰,冻彻心底。大门上那血红的两个“天牢”大字更是铁划银钩,令人毛骨悚然。
“哒哒,哒哒,哒哒”有些整齐的马蹄声响彻夜空,由远及近,两匹名贵的踏雪马载着两个人从远方奔来,从方向可以看出,他们的目的地赫然是就是“天牢”。
“驭~”看到天牢就在眼前,马上的两个人立即停下了马。只见这二人一人身着锦衣华服,面容俊秀,宛如书生,自然而然散发出一种上位着的气息。另一人面白无须,身形萧瘦,手提饭盒,一看就是一个下人。
这二人便是洛天泽和流云棠,只不过流云棠换了身衣服,乔装打扮了一下,根本没有人看得出来。看上去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奴才。
洛天泽下了马,四周看了看,随即对流云棠使了个眼色,大步地向天牢走去。流云棠会意,手提着饭盒,紧紧跟在洛天泽身后。
“站住,天牢禁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违者格杀勿论。”一身着黑色铠甲的士兵见二人向天牢走来,不由得大喝道。走向前去,死死盯着两人,一脸肃杀之色。
“嗯?本皇子也不能进么?”洛天泽一双眼睛和黑甲士兵对视在一起,露出一股上位者的威严之气。
“嗯?皇子?敢问阁下是哪位皇子,又有何凭证?”黑甲士兵眉头一皱,随即上下打量起洛天泽来因为天牢乃一国重地,专门关押那些罪大恶极的人,其中不乏造反派的老大,所以驻守天牢的士兵自建国以来就规定,终身驻守天牢,只有特殊节日才允许回家,所以驻守天牢的人很多不认识皇亲国戚,经常会有许多人冒充皇亲国戚来劫狱,所以他们看人只看凭证,皇亲国戚都有其令牌。而皇子所谓的凭证也就是皇子令牌了。
“放肆,16,给我退下。”一声大喝突然从天牢方向传来,天牢大门随之打开,一个身着银色铠甲,身形壮硕,面容刚毅的中年将领走了出来。而被吼的16号愣了愣,停在了原地,他不知道为什么将领发这么大的火,他以为又是碰见了一个骗子,正准备抓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