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事情究竟怎么回事,问左青柳是再好不过的,可左青柳太凶悍了,晚镜想起那一晚也有些后怕。
好在这锦城不算大,人有名树有影,只要花心思查探就不愁查不出来。林钰平日是懒得做事,但真做起事来却是清楚利落,晚上就把消息带了回来。
林钰把消息说完,晚镜便半阖着眼寻思起来,指尖无意识地捻着耳垂上挂的蓝宝石水滴耳坠子。林钰静静地看了一会儿,问道:“有什么主意了?”
“嗯——”晚镜犹豫了一下说:“先去看看李檀的情形,若是他能想开点了,咱们也就不费事了。”
林钰哈了一声,随着晚镜起身,“那个呆子,我看悬。”
三天没吃饭的李檀正恹恹地斜倚在床上,摊着空空的两只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晚镜和林钰去看他,顺便端了炖的红亮香软的肘子,隔着锅盖三丈之外都能闻见香味。林钰进屋瞧见李檀的样子,忍不住撇撇嘴。
“二哥不想吃点东西?”晚镜走过去笑吟吟地问他。
李檀抽了抽鼻子,又摇摇头,可肚子却不争气地叫了一声。他尴尬的脸红,一骨碌倒进床里绻起来,扔给晚镜一个后背。
晚镜憋住了笑,将砂锅放在一边,坐在床沿上推了推李檀,问道:“还是为了左青柳的事?还是要把她的牌位娶回来?”
“那是你二嫂。”李檀闷声说。
林钰不耐烦起来,插话道:“我就说他开不了窍吧!你这书呆,那左青柳只要一天没过门,就还是人家左家的二小姐,不是你媳妇,喊的哪门子二嫂。”
李檀被林钰呛的不高兴,回头瞪了林钰一眼,又把头埋得更深了些,“随便你们。”
晚镜拍了拍林钰的手臂,让他少说两句,耐着性子继续道:“二哥,这事先不说爹娘会不会答应,那左青柳愿不愿意还两说着呢,你未免自作多情的有些过了。”
李檀猛地坐起身来,脸涨得通红,气道:“她是我将婚未娶的妻子,怎么会不愿意?我给她一个名份,让她不至于魂灵难安,她为什么不愿意?”
“她要是愿意,下月初五就盖着喜帕嫁过来了,何至于弃世?”
“青柳那是……”
晚镜一扬手,打断了李檀下面要说的话,“二哥,你不用与我辩解。不妨直接地告诉你,你爱左青柳不假,那左青柳爱的却是别人。你想娶人家,人家想嫁的却不是你。为了这事她连自己的命都丢了,你还要把她牌位娶过来,这不是招她恨你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