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爷出马,有什么事情是搞不定的?”
凌晁一边忍着疼,一边得意洋洋地在群里炫耀。
“你们是不知道啊,昨晚小爷可神勇了!长枪所指、无往不利!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郎昊坐得矜持,余光看了一眼少年肌肉匀称的年轻身躯,忍不住在内心翻了个白眼。
少年郎眉飞色舞地吹牛皮,丝毫不见昨晚浴血死战、令人心安的模样。
郎昊都忍不住怀疑昨晚看到的凌晁是他做梦梦见的。
“叶子,给他伤口包扎严实些,别吝啬伤药。”
三片上上下下、分工合作的竹叶顿了一下,抓着绷带的两片叶子猛地用力,涂药的竹叶恨不得将药瓶瓶口按进伤口——吹牛正开心的凌晁嗷呜地惨叫一声,险些从原地弹跳起来。
“季苍,你好狠的心啊。”
郎昊撇嘴道:“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你还不消停,该罚。”
凌晁委屈地看着裴叶,似乎在向她控诉竹叶为何听郎昊的命令。
裴叶:“……”
竹叶是她意志化身,它们的行动往往是裴叶内心世界的反应。
所以呢——
竹叶惩罚凌晁其实是裴叶的意思。
裴叶义正辞严地教训:“……又疼不死你,吃点教训,以后才能少受伤。”
凌晁:“……”
“还有……”裴叶顿了一下,提点道,“少在群里开车。”
幸好她用的网线不归网警管,否则按照凌晁开车的频率,真担心哪天被举报封群了。
凌晁:“???”
三人简单收拾一番便清理掉篝火堆,伪装成难民的样子往朝夏前线靠近。
他们走得毫不留情,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在闫火罗这边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事儿还要从督押粮草的敌将率领残部回到大营说起。
当闫火罗大帅听到粮草被截,三十五万石仅剩五万石,不由得大发雷霆,帅帐全是咆哮声。
督押粮草的将军被五花大绑捆来问罪。
营帐视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肃杀之气,那位将军忍不住暗暗叫苦。
这三十五万石粮草至关重要,但他却大意,致使粮草被敌人拦截焚毁,死罪亦不为过。
大帅厉声道:“你可知罪?”
将军道:“末将自知有罪,愿自裁赎罪,但在此之前,恳请元帅听末将一言。”
哪怕大帅气头上,但没有问清楚就杀一位将军,他还没这么大的权柄。
“你说!”
将军以五花大绑跪地的姿势,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来。
营帐内,鸦雀无声,不少人还露出嘲笑讥讽的表情。
不论是跟将军交好的还是关系不好的,听了他的辩解都觉得荒谬可笑。
“为了苟且偷生,真是什么谎话都扯得出来。三人便毁了三十万石粮草,你将这话跟其他人说一说,你说谁会信你的鬼话?”某个跟将军关系不好的同僚站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若还是一条汉子,痛快认罚了,还有人说你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你却扯这种谎……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