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不知道的是,从他手中抢走那两份鸡豆花的客人他也认识,欧阳杨和周玚,就在他隔壁包厢。
欧阳杨和周玚也算上是泰丰楼的常客了,每个月总要来那么几次。基本上每次欧阳杨来北平周玚都要请他来泰丰楼吃一顿,不为别的,就为了欧阳杨最喜欢的八宝栗香鸽。
“行了欧阳,不就是今天没有八宝栗香鸽吗,看你这张臭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谈生意亏了一个亿呢。”已经点完菜的周玚无奈地道,“我承认,是我准备不周没打听好消息,不知道泰丰楼今天才刚刚恢复营业很多菜都没来得及准备菜单上没有。”
“但是也有好事啊,你看今天江卫明江师傅有菜上菜单嘛,吃到就是赚到。不就是八宝栗香鸽嘛,这菜比瓦坛花雕鸡好预约多了,有的时候不预约来得早都有,大不了下次我预约上了瓦坛花雕鸡分你1/4只嘛。”周玚忍痛割爱,给欧阳杨画虚无缥缈的大饼。
欧阳杨原本只是失落,被周玚这么一说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得了吧,你预约,你什么时候预约到了?你哪次不是蹭我的?”
“这话可说不好,我这人在北平近水楼台先得月,没准哪次我运气好就让我预约上了。”周玚道,“能吃上江师傅亲手做的菜你就偷着乐吧你,江师傅这一个月能亲手做几道菜?我天天守在北平都守不到一两道,你一来就撞上了。”
“行了,说不过你。”
这一篇算揭过了。
“对了,我最近听到了些小道消息,好像孙家那边要……”周玚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杨一个手势制止住了。
欧阳杨看了一眼站在包厢门口的服务员,服务员顿时懂了,笑着说了一句有事随时叫我就推门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关上。
“搞这么紧张做什么,又不是说什么商业机密。”周玚有些莫名其妙。
“谨慎点总没错,泰丰楼也是酒楼,虽然隔得远但也是同行。”欧阳杨道,“你接着说,孙家要做什么。”
“孙家好像想把聚宝楼挂牌出售,是真的吗?”
“放屁,谁传的这种假消息,造谣是犯法的他知道吗!”欧阳杨气得险些拍案而起,满脸怒容,仿佛只要下一秒周玚说出造谣者的名字他就要冲上门去,让他知道什么叫社会主义的铁拳和人民群众的毒打。
“欧阳你别激动啊,我这不也是听到点风声吗?就是因为不相信才问你呀。”周玚连忙安抚。
“这种谣言也你也信,周玚你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你过年吃肉吃多了脂肪把脑子堵了吧!”欧阳杨火起来连周玚也骂。
周玚被骂了也不生气,他知道欧阳阳的脾气。平时大家聚会时谁无意中说一句聚宝楼菜品不如从前了,聚宝楼不行了之类的话语,欧阳杨都能气得拍桌子跟那人争得面红耳赤,更别提现在这种说聚宝楼要挂牌出售了的消息了。
“别激动啊,你先坐下来,我这也不信呐。可这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既然有人会传聚宝楼要挂牌出售,就肯定是有什么端倪让人往这方面想了,所以我这才来问问你孙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周玚好声好气地道。
欧阳杨这才坐下来,连灌自己几杯水,不情不愿地道:“是出了点事。”
“什么事?资金链断了,投资失败了,还是他们家老大和老二终于打起来了?”
“都不是,孙老好像快不行了。”周玚叹了口气,“孙家那边应该是想瞒着的,但这事根本就瞒不住。孙老今年过年期间一直住在医院里,孙家年三十都是在医院里过的,我听别人说差点就进ICU了。”
欧阳杨吃了一惊,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孙老这是什么病?”
“不清楚。”欧阳杨摇头,“老周你告诉我,聚宝楼要挂牌出售的消息是谁告诉你的,这种消息也敢往外传还往咱们这种圈子里传。”
“没错,过年这段时间因为孙老住院的缘故聚宝楼是出了点问题,但那也是正常的问题。谁家老爷子住院的时候家中和公司是一片太平的?在孙老住院的时候传这种消息,做这么缺德的事也不怕遭报应。”
周玚有些尴尬地咳两声:“我这也是听别人跟我说,具体是谁传出来的消息我也不清楚。不过欧阳,你知道孙老是年前开始住院的还是年后开始住院的吗?”
“具体情况我也没打听,应该是年前吧,怎么了?”欧阳杨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