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前,偌大的花葬排场,现场人声鼎沸,白色花海装饰殡仪馆前肉眼可见的地方。
殡仪馆前面的大草坪中央,一口大棺椁黑漆刷得蹭亮,反射着太阳光,在草地中央亮眼无比。
早在数日前,江城新闻、各大媒体、官网上,都发表了一则死亡消息。大意是“父·安忠怀于日前病亡,即将在五日后火化下葬,望亲友前往吊唁”。
六年后的今天,江城人早已经忘记安忠怀是何人。
所以今天出殡的日子,引来了各路媒体和吃瓜群众。
到达现场时,竟然看到飞钒国际的人出入,随后众人恍然大悟,想必出殡的人,是飞钒国际某高层的父亲,也难怪会大阵仗在全市发新闻。
现场布置大气,手笔豪迈,确实附和飞钒国际财大气粗的表现。
现场未设禁止门禁,任何人可围观。
众人猜测,应该是主人希望逝者走得隆重,所以才允许众人围观,并且还早早大肆宣扬出殡之事。
这新闻大到什么程度?
连新闻台都转载了,甚至国外的网站都有报道。
殡仪馆宽敞的操控室内,湛胤钒四平八稳的坐着,屋内数人盯着各个监控画面,不放过任何人。
殡仪馆外,十步一隐形监控,绝对零死角,确保现场每一个角落都在监控观察之类。
这是湛胤钒的计划,他相信安忠怀出殡,安以夏会回来。
这么多年过去,她再不回来,他就不等了,这个女人,他也就不要了。
她不主动回来,他主动一次,但就这一次,她不出现,今后他们便如陌生人。
所有人都盯着屏幕,每一块屏幕上涌动的人影,大家都没放过。
“她会来吗?”
似乎每个观察的人心里都在发问,那个被湛胤钒牵肠挂肚的女人,会不会出现。
卓长东坐在坐在湛胤钒左侧,眼神一直盯着自己前方的几个屏幕。
“她不来呢?你打算怎么办,去找她?”
卓长东的话,没等来湛胤钒的回应,卓长东眼睛盯着屏幕。他监控的方向是侧门,并非人群集中的草地中央。
一个戴着宽大渔夫帽的女人出现在画面,但很快卓长东排除了这个女人。
渔夫帽遮挡了她的五官,除了身形让人觉得眼熟之外,没有可确定的地方。主要是在她身边,紧紧跟着一名年轻男人,对这个女人很是体贴,多次为她挡开挤进身边的人。
卓长东揉了揉眼睛,放过可疑目标。
转头看向湛胤钒,“怎么了?如果人今天没出现,那你打算怎么办?父亲最后一程都不愿意回来送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其实可以不要了。兴许真就是……无情无义。”
当年的事,他是参与者。
但是是后知后觉知道被明叔坑了,不是为了救湛胤钒一命,也不需要他的“倾情出演”。
但如今,六年过去了,什么过往都该放下,重新开始。
湛胤钒语气冰冷:“看好你那边。”
卓长东道:“什么蛛丝马迹能躲得过我的火眼金睛?有我给你坐镇,还怕人来了发现不了?”
这话刚落,刚才的怀疑对象又出现在画面上。
他看的侧门,看热闹的人都绿地中央的围着呢,这个女人一直躲在侧门的围墙外是什么用意?
他看见画面上的女人和男人在说话,随后男人拉着女人走向绿地中央,在围观人群中站着。
看着可疑人物与其他围观人物一样,卓长东又打消了疑惑,应该就只是一对看热闹的小年轻。
他转头问湛胤钒,“那丫头是生了孩子吧?这么久都没发现人,那你有没有想过,兴许,她早已经不长这样了?”
卓长东指了指摆在桌面的安以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儿青春气息爆棚,眼睛里的笑容闪烁着无数的星星。
湛胤钒目光冰冷,显然这话让他不高兴了。
卓长东立马解释说:“我的意思是,女人怀孕生产后都会发胖,毕竟人家现在也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了,哪里还能使这个体型和身材?我认为,应该在这个基础上,大上那么二三四圈,都极有可能。”
湛胤钒眸色暗沉,竟然觉得卓长东这话挺有道理。
卓长东再道:“再说了,她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回来?不论她当初是不是以为你真的没了,难道这些年你的丰功伟绩,就半点没传到她耳中?她如果心中有你,网络上一搜,她不就知道了?她知道你还在,但又没有回来,什么原因?难道不是因为自己身材走样,发福发胖,不好意思回来见你。索性就自我麻痹,认为你死了,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
湛胤钒点点头,“这话说得挺有道理,看到可疑人物了吗?”
卓长东立马从八卦姿态拉了回来,“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