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芯然劝着安以夏,说着外面的情况。
“我和妈都很担心你,不管怎么样,知道你好好的我们都放心了。至于湛总,你别太难过,那些医生不敢怠慢的。你想啊,哪个医生敢让湛总在他手上出事?谁都不敢摊上这么大的事的,你放心好了,你最主要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要多想别的。”
安以夏捂着脸,眼泪不停的滚。
“那我先挂了啊,我看到有车进医院,我去试试看能不能进去。姐,你别哭,保重身体,身体最重要。”
安芯然挂了通话,高月容那边已经朝大门挤过去了。
车进大门时同样被拦住,但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放行,车进了医院。
高月容赶紧朝大门冲,冰冷的武器直抵胸口:“女士,退步!”
高月容吓得脸色惨白,大气不敢出。
但看着进去的车,又急,“说了许出不许进,为什么刚才的车又能进去?我女儿也是受害人,我作为受害人的母亲,我进去陪我女儿你们凭什么拦着?我要见我女儿。”
医院大门缓缓关上,没人回应高月容的质问。
安芯然上前拉着高月容退后,“算了,算了,这么多记者,肯定不会放人进去的。妈,姐刚联系我了,她没事。”
“她没事?给你打电话了?”高月容一听,一脸疑问:“你说的是真的?”
“真的。”
安芯然拿出语音通话记录给母亲看,“姐打给我的,可能猜到我们会担心。但她说,湛总还在做手术,她也没见到人,不知道医院里面的状况。”
高月容深吸口气,“你姐没事就好,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她可千万不能有事。”
两天过去,爆炸的新闻很快被别的新闻压下,医院外的大批媒体撤离,医院的封锁也不再那么严。
但安以夏和湛胤钒的病房外依然是重重人力把守,外人不得接近。
安以夏在医院呆了两天,身体健健恢复,想见湛胤钒的心越来越强烈,见不到人她无法安睡。
阿风从湛胤钒那边过来,两护士焦急的跑出来,见到他就说:“安小姐不见了,半小时前我们进病房给她换药时,她还睡着,刚进去她就不见了。”
“楼上楼下找过没有?”阿风问。
“还没有,我们马上去找。安小姐一直想去见湛总,会不会是……”
“先找人。”阿风冷静道:“我说过不准离人,为什么不听?安小姐出了什么意外,你们担不起这个责!”
护士吓得一哆嗦,赶紧跑楼梯上下楼挨着挨着找。
阿风立马给明叔电话,但明叔现在并不方便接听,因为大先生、二先生在场,只能第一时间按了通话。
阿风没打通明叔的电话,也猜到明叔的不方便,即刻给明叔去了条信息,紧跟着给白玄弋电话。
“安小姐不见了,可能是去了你们那边,你沿途留意下,别让她出现在姜家人面前。”
“护士干什么吃的?一个虚弱的病人都看不好?”白玄弋气得想骂娘,挂了电话不再追究,而是直接朝安以夏住院方向去。
安以夏不知道湛胤钒在哪里,避开一骑营的人已经令她精疲力尽,还要力气去找湛胤钒,这对她目前的体力来说,有些苦难。
安以夏从负一楼的食堂走出了住院大楼,迷迷糊糊走到花园中。
很多病人以及病人家属在这里休息,低声聊着笑着,一派祥和。
安以夏坐在长椅上休息,有点发冷汗。
她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身体这么差,以前在外面奔跑一整天照样精力满满。可现在才走了多远?怎么就虚成这样了?
是因为受伤?
她摸了下后脑,不触碰伤口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身上也都只是皮外伤,并没有多严重。
是因为怀孕?
安以夏休息一阵后,撑起身准备继续找。
看见医护人员就问,没有人知道她打听的这个人在哪里。
安以夏失望的站在路边,又开始头晕目眩冒冷汗。
安以夏缓缓蹲下身,想缓一缓,因为身体实在支撑不住。
“安小姐?”
她刚蹲下身,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按着头,回头看人,来人已经绕她身前,扶着她站起身。安以夏则下意识往边上的树靠,此刻的她,是明眼看得见的虚。
“曲意?”
很久没见这个人,她都快忘记这人的存在了。
对了,他好像是……陆岩峰的朋友?
“你怎么在这里?”
曲意是来给明叔送重要文件的,但不需要告诉安以夏。
“安小姐呢?你怎么在这里?”
安以夏眼眶忽然就湿了,她红着眼,哽咽说:“我想找湛胤钒,我不知道他们把他留在什么地方,我想见他。”
曲意很意外,满脸都是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