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歌轻咬着下唇,觉得丢脸不想说。79免费阅
旁边那个男人不嫌事多,代替南歌说,幸灾乐动的语气,“就是把你给输了。”
“别胡说。”南歌呵斥他,责令他闭嘴。
“你的要求,我答应你。”南歌转过头来,即使是输了,她也是浑身的女王气质,骄傲的下巴翘着,不肯低头露怯半分。南歌挽着慕礼的手要走,余娆立刻跟着上前去,抓住慕礼的手。
“慕礼。”她叫他的名字,希望能够让他看自己一眼。
慕礼的脚步也停下来了。他一停下来,南歌也跟着停下来。
“你干什么?抓着我的人干什么?要求我已经答应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南歌不耐烦,双眸微微眯起的时候,就是她心里面起了杀意的时候。
余娆不理她,只看着慕礼,面前这人鼻梁高挺,双眸深邃幽深,望着你的时候有种勾魂摄魄的魅力。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处线条,这些年都在余娆的梦里出现过很多很多次,甚至比对她自己的脸还要熟悉。她无比确定这人就是慕礼,只是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为什么那么陌生?陌生的像是看着一个素未谋面的人,并且不喜欢她的纠缠。
“慕礼……”
余娆哀求地叫着他的名字,眼里有盈盈的水光闪烁。
“你认错人了。”慕礼低沉的嗓音清冷,几乎将余娆的手冻僵。他挣了一下,余娆的手指握的太紧。另外一只手用上,毫不费力地将她的手指给掰开。
手指落空的瞬间,余娆的双眸不敢置信地瞪大,一颗心也像是从高处重重跌下,四分五裂,整个胸口都被牵连着疼痛十足。
肩上猛然间被人一推,南歌美艳的脸上戾气腾腾,拿着枪用力地在余娆的胸口处又是狠狠一下,如果不是陆放及时从身后扶住她,余娆肯定已经被身后的椅子绊倒摔在地上。
“别太过分了。好歹我们也是沈爷请来的客人。”陆放怒视着南歌,挡在余娆的面前。
“过分?”南歌嗤笑,“是她不要脸的拉着我的人!这是我的男人!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来勾搭,她当我是死的吗?”
这个女人一口一个我的男人,十分刺耳。陆放皱着眉,看向站在旁边十分沉默的慕礼,“你就这么看着自己老婆被人欺负?”
“他不叫慕礼。他叫阿木。南木。是我的人。”南歌打断陆放的话,“他的老婆只可能是我。再乱说信不信你等会的下场比臭老九还要惨。对着臭老九我好歹还念了几分情,毕竟认识这么多年了。可是对着你们俩,我可一点儿都不会手软。”
她手里的枪示威一般在陆放眼前挥了挥。
“胡说!”余娆站出来,将陆放推到一边,“他是慕礼,不是什么南木。他是我两个孩子的父亲,他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他的样子。”
“阿木,你来说,你是谁?”南歌不屑和余娆争执,她亲昵得挽住他的手。
“我是阿木,南木。”男人毫不犹豫地答道,“不是你说的什么慕礼。再让南歌不高兴,我保证我手下的人闹出比这次更大的麻烦,看看慕氏究竟经得起多少折腾。”
他的眼神冰凉如刀锋,狠戾地一一从余娆和陆放脸上刮过。
余娆忽然间明白,那个在幕后出谋划策的木哥,就是眼前的慕礼!
眼看着慕礼和南歌转身即将离去,余娆不死心地追上去。
她怎么会甘心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开?一年前,看着慕礼从自己眼前坠落山崖已经是她这一辈子最大的痛。现在她绝对不允许慕礼再一次从自己眼前消失。
“慕礼……”
她刚喊出声,紧接着一声枪响。一团火星突然间在她的脚下炸开。
“警告你,不要再追上来。”慕礼双眸微眯,没有任何感情的语气。他慢慢将手里的枪收进衣服兜里,又走回了南歌的身边。两个人亲密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楼梯口。
“你没事吧?”陆放快步跑到余娆的面前,刚才的情形真的是吓死人了,如果慕礼那一枪开的稍微有一点偏差,就有可能打在余娆身体的任何部位。
余娆一脸呆呆的,那双明亮的眼眸里写满了脆弱和伤痛。
“是不是因为慕礼恨我……所以他才会那样对我……”回到车上,余娆难过得低声说。陆放坐在副驾驶座上,稍微偏头,余娆无助地依靠在车窗边上,就像是一个受到惊吓的小姑娘。一缕头发散落在她的颊边,外面的阳光正好,透进车窗里面,有什么晶莹的水光一点点落在她放置在膝头的手上。一滴,接着一滴,漾开波浪的花纹。她哭的没有声音,却在陆放的心里引起不小的震动。
他转过脸,偏头看向了窗外。
车窗上映出他郁结的一张脸。
“我看……应该是失忆了。”
这个解释应该是最合理的。也是余娆目前最能够接受的吧。
毕竟,能为一个女人去死的男人,怎么会恨呢?
陆放也是尝过那种感受的,一颗心捧上去给那个人,即使她把它狠狠踩在脚下了,他也甘之如饴,而不是恨。
……
南木其人资料很少,只知道他跟南歌的关系匪浅,道上的人都知道南歌十分喜欢这个人,有时候甚至是言听计从。所以当时臭老九才会把南木形容成南歌的“新宠”。
余娆对那仅仅只有一页纸的调查报告,只能叹气。
曾经一心期盼着慕礼还活着,只要活着,让她做什么都好。她从来没有想过,慕礼还活着,可是,他却忘了她。
余娆将脸埋在掌心里,想要哭的时候忽然间想起以前陶思说自己的话,不能哭,哭是弱者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