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跟慕礼几乎是同时出声。
陶思白了他一眼,骄傲地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准备擦身而过。
慕礼却在这个时候低声一句,让陶思停下了脚步。
他说的是:“嘉乔住院了。”
陶思被父亲派来的人捉住,现在被看管在一个叔叔这儿,成天焦头烂额,压根就没有时间去关注余娆的事情。
“怎么会突然间住院了呢?”她紧张地问。
一连串脚步声此时传来。
“慕先生,有失远迎,请进。”来的人正是今晚上晚宴的主人,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慕礼看了陶思一眼,上前去跟主人握了握手。
“思思,过来,给你介绍一位青年才俊。”晚宴的主人朝着陶思招手。陶思不情不愿地挪过去,“叔叔,我认识他,以前是同学。”
慕礼看着陶思的目光若有所思。
晚宴的位置,陶思被临时安排在慕礼的旁边。是晚宴主人的意思,方便两位校友聊天。
“陶小姐,陶公主,你这么厉害,余娆知道吗?”慕礼借着敬酒的时候轻声对陶思说。
陶思不自然地撇撇嘴:“别叫我公主。”
陶思的父亲在国外继承爵位,拥有庞大的帝国集团。圈子里众人都知道这位宠爱女儿,真正过着比公主还要娇养的生活。 可谁又能想到,圈子里面称呼公主的女人居然跟普通人一样就活在这个小地方。如果今天不是到这个私人的高端宴会,慕礼怕也不会知道陶思的雄厚的背景和令人咋舌的身份。
“余娆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暂时别告诉她。”陶思脸上略带忧虑,当初是为了保护自己而隐藏的身份,到了后来和余娆成为了闺蜜,却是为了保住这段友情,而不知道怎么告诉她了。结果一拖就是这么多年,一直到现在。
“你也会害怕?”
慕礼奇怪地看她一眼。从认识余娆开始,就认识了陶思。这货看上去是个横行霸道刁蛮的女liu氓,实际上却是货真价实的金枝玉叶。
陶思被戳中了心思,惆怅地盯着手里的高脚杯,不说话。她摸不准余娆会是什么样的反应。想想这些年为了圆谎,她也说了不少的谎话了。比如说她每一次召唤来的律师,都告诉余娆,那是因为这些人欠了她的钱。
余娆不是蠢,也不是单纯,而是出于信任,几乎是陶思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席间,陶思的电话嗡嗡震动了几次,她都没有理,最后烦了,直接按下了关机,闷头喝酒。
“男人都特么不是什么好东西。”陶思低头骂了一句,慕礼只当没有听见,估计这位是心情不好。
“我说你。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陶思将枪口对准了身边的慕礼,她老早就因为慕礼结婚的事情心里不爽,“你一边想要娆娆,一边又在跟沈澜结婚。等结婚了,又没有几天就离婚。像你这种两面三刀翻脸无情出尔反尔的男人,就应该被车撞死。”
“被撞过了,也死过一回了。”慕礼面无表情地回答。
陶思这才正眼看他,醉眼熏熏:“你是不是在耍娆娆?我告诉你,当初余娆就不是故意要离开你的,要怪就去怪你妈。都是你妈做的好事。我x你大爷!”
她突然间就骂了一句脏话,慕礼眉头一拧,正要呵斥她不要殃及家人,陶思突然间站起身。椅子在身后发出刺耳的声音,整个宴会场突然间安静下来。
慕礼的面前多了一个男人。
“思思,我有话要给你说。你出来一下,我们好好谈谈。”
一个面相圆润的男人抓住了陶思的手,哀求着说道。
陶思想了想,顾忌到今天是叔叔的晚宴,不好闹得太过,于是顺从地答应。两个人相携着一起朝外走去。
慕礼回忆着那个男人的脸,总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目光忽然间落在身边一个黑色手袋上,那是陶思刚才落下的。
沉默了一瞬,他想起来了,那个男人是某房地产老大的儿子,平常经常上报纸的金融版面。今天早上慕礼还在报纸上看到他的脸,只不过却不是在他的老地方金融版面,而是在娱乐版块。
“你想说什么?”几乎是一走出宴会厅,陶思作势就要挣脱他的手。没有成功地扯出来,正在火气上的陶思抬脚就踹,男人为了躲避,立刻就闪开。
“思思,我说你值得发这么大的火气吗?我们俩家的联姻都是一定的了。这么多年的婚约了,这么深的感情了,值得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闹成这样吗?”
陶思的未婚夫吴正拖长了声音,那样子就像是在说你这样太低级了。
陶思火气蹭蹭往上冒,“以前你玩多少女人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找一个什么样的女人玩不好,非得去玩小野模?脏不脏?也不怕得病?我还怕得病呢!”
“她是处。”吴正一本正经地纠正道,“她给我的时候是个处。她不是那种在外面随便乱玩的女人。还有,你也别一口一个小野模小野模的叫。多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