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喜点点头,“主子和江侍伟商量要在最短时间内弄清楚李玉锦的生死或者藏身之处,只有找到她或者幕后之人,才能确定很多事情。”说到这里,进喜犹豫一下,看着远处眉子的身影已经出现,思忖一下,语速略快的说,“主子担心,若是李玉锦已死却仍能到死不放弃全焕,这其中必定有奇怪,要么是她笃定全焕没死,要么是幕后之人知道些什么,如果是幕后之人,那必定是全焕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他们断不会再寻找一个废人帮他们成全大业。”
容青缈的心突突一跳,莫名有些慌乱,这些,梦里完全没有,却又真实的可怕,简业的怀疑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似乎她能够突然间瞧到全焕的面容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明明温暖的微笑,却冷漠似乎冰。
“他在简柠那里,我父母在简柠的国家帮她。”容青缈轻轻吁了口气,瞧着眉子从远处渐渐走近,一壶热茶放在桌上,空的茶杯里也倒上了清茶,浅浅的冒着热汽,摆了摆手示意眉子出去,她口中依然轻到就连一边的进喜也听不清的喃喃而语,“难不成梦中的事情只不过是换了个模样,我爹娘他们究竟逃不过被囚禁?简松之被囚禁是此时也有的,难道我爹娘也躲不过?”
“夫人?”见容青缈脸色微变,略略有些苍白,进喜立刻说,“夫人不必担心,有主子在,不会发生什么,主子绝对不会允许任何对夫人不利的事情发生,是属下说的多了,扰了夫人心绪。夫人您现在不能动怒。”
容青缈恍惚了一下才回过神来,长出了口气,缓声说:“我知道了,只不过一时心中有些慌乱,若是真如相公所言,到真是被戏弄了。梦中所有一切似乎真的只是一个提醒般的梦,要发生的事情在梦中发生,醒来,依然会在清醒后以另外一种方式发生。罢了,你也下去吧,我想独自呆一会。”
“是。”进喜恭敬的应了声退到门口守着,眉子正远远的站在一处,面上的表情有些不安,进喜装作没有瞧见,只安静守在门外。
容青缈静静坐在桌前,微闭上眼睛,让脑子里一点一点过滤着梦中所发生的所有事情,这些事情有些在现实里发生,有些没有,但,似乎一定会发生,她在想,为什么是两次,为什么要出现两次,这两次究竟有什么不同。
安静的院落里,奴才们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安静到这些人就好像不存在。
“祖母的事处理的怎样了?”一个身影背对众人,身后是三个黑衣人。
“闹得沸沸扬扬,您叔叔必定是恼的不得了,只可惜一时不能给老夫人好好的安葬,这事还瞒着老爷子,他老人家在您叔叔那里受了伤,身上的伤虽然养好了,可心中还是难过,身子一日不如一日,特意请了乌蒙国那边的人,虽然钱要的多了些,可药却是很有效果。”一个黑衣男子恭敬的回答。
背对众人的男子依然不回头,声音淡漠的说:“祖母她一向心怀大志,如果她知道以她性命可以换来转机,让她的大志可得实现,必定是不会吝啬她的生命,她是对我们李氏最为忠心的。祖父那边不可透露消息,只说祖母还在我叔叔那里,虽然被叔叔囚禁着,到还不曾失了性命,等到合适机会一定会接了祖母与他团聚。”
“是。”黑衣人语气恭敬,头不敢抬,声音虽然是冲着地面说,却清晰入耳,看得出来他武艺不俗。
“容青缈那边如何?”男子淡淡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身孕之事依然瞒着,除了简业和他身边的心腹,无人知晓她怀有身孕之事,您所选的女子里面正好有与她月份完全相同之人,只等那边有消息,就立刻换了出来。”黑衣人谨慎的回答。
男子这才转身来,一张俊俏的面容,面容冷漠,五官到生得清秀悦目,正是全焕,并无半点受伤痕迹,语气依然淡淡的说:“她虽然对我不公,我却不愿意待她不平,既然她是我的棋子,她虽对我无有半分怜惜之意,我却不能舍她不顾,换了孩子就好,不必伤她性命。”
“是。”黑衣男子依然不敢抬头,“属下谨尊主子吩咐。”
全焕摆了摆手,“简柠那边呢?”
“她也没有认出真假。”黑衣男子轻声说,“但他受伤极重,简业也是不愿意他姐姐再与您有瓜葛,大约是顾念着您与简家姑娘的旧情以及您和简家姑娘的骨肉,虽然没有取了性命,却也算不得男人。但简家姑娘对您似乎余情难忘,暗中瞒着简业去乌蒙国请了大夫,竟然以半个国家为酬,只想让那个您恢复健康,也算是个有情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