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业慢慢睁开眼,目光落在书桌上的一个笔筒上。
有快两年没有见过容青缈了吧?她如今应该是个十岁的女孩子了,不晓得模样有没有变?性格脾气有没有变?还喜不喜欢弄这些个奇怪的东西。
但是,他知道,全焕还是时常有些书信给容青缈。那些书信所说的也不过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学堂里如何,容府又出了些什么事,那位赵家小姐如何如何。单从信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也没有暧昧之语。
似乎全焕一直在遵从着自己当时对他的安排,让容青缈喜欢上他,因为自己不想娶容青缈,说起来,这个全焕还是很听话的。
他为什么不想娶容青缈呢?简业眉头微皱,想不出答案。
初夏的农庄很美。这里和京城的景色不一样,绿树葱郁,蝶舞鸟飞。
“哇,呆京城呆久了,还是这里舒服呀!”进忠深深吸了几口气,微雨合着山风飘进他的嘴里,“啧啧,这里的雨水都好喝,主子呀,咱在这里多住几天呗,京城里呆腻味了,这里可以打猎,可以登山,还可以捞鱼!”
简业瞟了进忠一眼,没有理会,这小子的嘴就和抹油一般。
“进忠,你就不该在路上的时候喝酒。”进喜瞪了弟弟一眼。
来的时候,路经一处酒家,闻到酒香,三个人都有些疲惫,就停下来吃了顿饭,在客栈歇息一会,昨天一天行程也有些累,今天三人走的也不快。
离开酒家的时候,进忠把没有喝完的酒倒进了自个的酒壶,他的酒量还可以,大概是喝的有些急,当时又是空腹喝酒,路上又一会一口的偷着喝,此时脸早已经红了,醉着,说些胡话。
“我才没喝多,是不是,主子,进忠一直很有数,从来不会喝多!”进忠瞪了进喜一眼,很是认真的辩解,身子在马上一摇一晃,随时可能从马上掉下来,幸好前面就是农庄的外围。
进喜怕简业生气,不敢再和进忠争辩,只得盯着他,怕他从马上摔下来。
简业根本没有理会胡言乱语的进忠,隐约看到有人迎上来,包括那天那个出现在太后娘娘面前的护卫。
那日回去后,简王妃就嘱咐过他们,以后不管是在简王府还是在别的什么地方,言语间一定要谨慎,万一有什么不妥的言行传到太后娘娘耳朵里,对简王府不好。
所以,明知道面前这位护卫是太后娘娘的人,简业还是如同以前一样,态度不冷不热,并没有因为此人是太后娘娘手下的人就高看一眼,也没有和以前一样不理不睬,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属下见过简公子。”那个护卫也如同往常一样,“京城飞鸽传信说今日简公子就会赶来,属下在此久候,并没有告知容姑娘您今日来农庄的事,容姑娘带着伺候她的三个人正在河边玩耍。”
“玩耍?!”进忠一拍马,抢到这位护卫面前,笑嘻嘻的说,“在哪里玩耍?谁在玩耍?哎呀,真是好享受呀,京城里拘束的久了,到了这个地方一定要好好的玩玩!哥,你瞪我做什么?嘻嘻。”
简业看了一眼进忠,对那个护卫说:“进忠喝多了,你带他去清醒一下,进喜,你跟着。”看了看天色,雨下得不大,但天阴的厉害,想必一会会有一场大雨,“容青缈他们呆在哪个河边?”
护卫恭敬的说:“就在农庄里,山泉有水从农庄经过,容姑娘有时会在那里钓鱼。”口中说着,将又朝前凑了凑的进忠推了一下,“属下这就带您的随从去清醒一下,请这位兄弟一起。”
进喜瞧了一眼简业,见简业脸上并没有恼怒之色,才微微放了些心,简业对他们兄弟二人一向不严厉,进忠以前喝醉的时候,简业也就是让人带了进忠离开,不要出现在他面前就好。
“主子,进喜带进忠去清醒一下,您,确定不要进喜伺候?”进喜还是有些犹豫,不能两个人都离开简业吧,他们可是简业的贴身奴才。
简业摇了摇头,一拍马身,已经骑马进到农庄里面。